“也不是,梅嬤嬤可以繼續教你,但還有另外的先生來教你認更多的字。”趙頤耐心的解釋道。
趙茴聽懂了,糯聲回道“好,謝謝頤姐姐。”
趙頤抬眼,看著小家伙陳懇的道謝,彎了彎唇角,繼續吃起了飯。
不多時,白芽來稟,西院來人了。
趙頤側目望向房門處時,三房已經進來了。
趙頤起身行禮,趙聰笑著點頭應著,須臾望向了一旁剛剛吃飽的趙茴主仆。
梅嬤嬤是個有分寸的,她往前走了一步,欠身道“大小姐,老奴想帶二小姐出去消消食。”
趙頤側目看過去,輕輕頷首,道“去吧。”
趙茴隨著梅嬤嬤往外走,經過趙頤身邊時,抬頭看了過去。趙茴可沒忘記上次闖院子的人的模樣。
趙頤見趙茴臉上的擔憂之色,唇角淺笑,輕聲道“沒事。”
趙茴得到趙頤的話,又看了一眼一旁臉上一直掛著笑的長輩,抿了抿薄薄的唇瓣出去了。
趙聰見主仆二人出去,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處,露出了一副討好的嘴臉。
趙頤出面,三房出了四萬兩銀子將趙保屏撈了出來。
趙頤也給了三房姑爺外室那家人一萬兩作為報酬,趙頤讓白芽算了算賬目,她父親去世的這三年,這幾房暗地里撬的生意撈得油水,差不多都吐了出來。
唯有四房那邊,她花了些銀子,讓他的貨物高買低賣賠得血本無歸。
趙頤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不是自己的即便得到了也會失去。
趙頤院內的小姑娘一天一個樣,從枯槁瘦弱,被趙頤一點點的養的白胖起來,水靈靈的模樣,越發的招人疼愛。
候鳥來回飛越,廊下家燕巢穴一年又一年的縫縫補補,趙府安穩的渡過了幾年。
這期間,趙頤對趙茴的事情更上心了些,在府中的每一日幾乎都要過問一遍趙茴的起居飲食,以防止舊日里的于趙茴而言的滅頂苦難重演。
陳國新君繼位二年。
趙頤當年因做出了湛藍色的瓷器進獻給老皇帝,在秦國公與一眾臣子的上書下,老皇帝遣派使臣前往大鞍國,幾番交涉后,開通了兩國商貿。
趙頤將生意拓展過去,在那里承包了大片荒山。
兩國邊境處。
經過幾年時間的沉淀,越發有著成熟韻味的趙頤,身著一身青色交領襦裙,烏發傾灑在盈細腰間,坐在鎮上的茶樓處倚靠著窗邊。
常年混跡于生意場上的趙頤,眉眼更加堅毅,雖是面容清冷,可卻生了一副好皮囊。
一動一靜,即便不言語,別人在看到她的時候,眼前也是一亮。讓人不容忽視的美貌,讓她不愛笑的性子在生意場上補足了不足之處。
修長白皙的指尖端著茶盞,趙頤望著底下的車水馬龍,發著呆,等待著今日的買家。
“大小姐,秦大人來了。”趙頤的丫鬟上樓來稟。
趙頤將手中的杯盞擱置,慢慢轉身朝著樓梯處看去,很快,秦無跡一身鴉青色裝束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
“秦大人。”趙頤起身低首行禮,是從前那副清清冷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