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對啊我上個月剛成年呢,過完生日第二天主系統就把我趕出來工作賺等等
清澈又愚蠢的新任系統對自己的宿主并沒有多少防備,聽到這個問題后,工作上頭的系統便順著江書洲的話一股腦說了下去,然后在江書洲恍然大悟的表情中猛然清醒。
你怎么套我話啊了解一點人間險惡的系統亂碼尖叫,雖然你現在是我的宿主,但我也要警告你的,我們有一套完整的系統保護法,你不要覺得我工齡短就可以壓榨我騙我
江書洲在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隨后嫌棄道“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一個系統比我這個大學生還要癲。”
“行了行了,沒興趣坑你,也沒興趣了解你們系統被人類坑蒙拐騙的血淚史,我要去完成任務了。”
丟下這句話后,江書洲便翻出了那套熟悉的工具,開始搗蒜,啊不是,搗晶核。
“營養液”制作完,看著眼前的一排花盆,江書洲犯了難他記不清哪個花盆里都種了些什么種子了。
撓了撓頭,他只能去問跳腳的系統,“你們那個盲盒跟植物的種類有關系嗎”
系統大為驚詫,驚得都不記仇了。
當然有關系啦你之前沒買過盲盒玩嗎,我看這東西在你們人類這還挺流行。嘀咕了兩句,它解釋道你可以把不同品種的植物理解成不同主題的盲盒,比如,如果你提交的是土豆,那么給你的盲盒里就全是與土豆有關的東西。
還沒有見識過系統盲盒癲狂程度的江書洲聽完后沒什么反應,甚至心里還有些“不過如此”的想法,認定這所謂的盲盒其實就是種菜得菜后,他也不再去分辨花盆里的種子,隨即挑選了五個就澆了下去。
至此,他只需要靜待兩三天,就可以完成第一個任務了。剩下的種子可以從花盆里刨出來種在任務獎勵的什么植物空間里,然后他就可以回學校找他的三個室友,然后踏上回家的征程了。
江書洲握住口袋里剩下的兩枚晶核,心臟跳得有些快,說不清是期待還是緊張。
正在他暗自籌算接下來的兩天要做些什么時,門口突然傳來了規律的敲擊聲。
敲三下頓一會兒,然后再敲三下,還怪有禮貌的。
江書洲皺起眉看向門口,環視了一下短時間內也收拾不好的房間,猶豫片刻后便拎起一旁的菜刀走了過去。
從貓眼往外一瞅,難得的,竟然是個會喘氣的活人,并且長得還有些熟悉,約莫是之前鄰里鄰間的見過幾面。
為自己樓棟里還有活人這件事雀躍了兩秒,隨后江書洲握緊刀把,為卷刃的菜刀默哀了一秒后,隔著門問道“有事”
本來是打算用冷淡的態度以不變應萬變,最好能讓門外的人自己知難而退,沒想到的是
“哥是我啊”
外邊那個聲音放低,卻藏著不淺的激動,他湊到貓眼前,瘋狂找著方便門內人看清自己全臉的角度,對著自己指指點點,“我,周鳴你前一陣做大創的那個學弟”
他這么一說,江書洲確實是想起來了。
他們做大創的時候其實人已經正好夠用了,但是這個學弟很有毅力地找了他們好幾次,最后成功加了進來,當時做各種分給他的任務也認真,江書洲和宿舍另外幾個人對這學弟的印象還挺好。
但是,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他當然不可能把大學生之間的短暫交情帶到如今這種要死人的情況中。
“有點印象,當時老師也夸過你。”江書洲禮節性地附和了兩句,然后又問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啥急事”
周鳴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算急吧,我跟我對象是住三樓的,今天打算看看樓棟里是什么情況,然后就看到四樓的東西了。”
說到這,他壓低了的聲音中滿是夸張的驚嘆,“我的媽啊,哥你真的太牛了我男朋友覺醒了那個力量系的異能,他都不能打包票把那四戶的喪尸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