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楊陌正一門心思的注意觀察著航線問題,誰也沒有注意到墨可為的不對勁。
這里是哪?我在干什么?我為什么要這么干?我要去哪?這些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墨可為的腦中,占據著他的大腦。
數次掙扎著睜開眼,眼前都不再是白瑩瑩的冰山,而是一片沙漠,風裹挾著沙塵吹在臉上摩挲著臉頰的的感覺是那么真實。
墨可為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身處在一片沙漠中,視覺,感覺,聽覺都在向他證明這里是個真實的世界,墨可為彎下腰,手伸進沙中再抬起那流沙滑過指縫的感覺是那么真實。
墨可為將剛剛抓沙的手在衣服下擺上蹭了蹭,抬起頭看向前方,目光所及之處的前方遠處似乎是一座城。墨可為細細看去,那城的城門,城樓,城樓上飄揚的旗幟都是那么的熟悉,心中有個答案似乎已經就要脫口而出,墨可為盯著那旗幟看了看,正巧一陣風刮過,將那旗幟的正面正對著墨可為。
西墨!這是在西墨!
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后方又傳來了震天的嘶吼聲,伴隨著馬蹄聲,由遠及近。墨可為轉頭看過去,彎刀,烈馬,包頭巾,是沙漠強盜!
這一幫人人數不少,馬蹄在沙漠中揚起的灰塵,滾滾而來。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無依無靠也無牽無掛。這種人出手全無顧忌,于沙漠之中算是最危險的群體之一。
西墨這樣專攻技術,還是致力于改善生活的農用技術的小城,在面對這樣的一群人幾乎就是毫無還手之力,若是云中城,這樣一群人怕是鉅子都不用親自出面就可以解決。
墨可為站在風沙中,腦中胡亂想著西墨和云中城的理念以及利弊,轉眼間那群沙漠強盜就要到了城門口。
下一秒他應該就能聽到城樓的號角聲。
“嗚嗚嗚……”
就像是為了印證他心中所想一般,城樓上果然響起了號角聲。
嗯?
我怎么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這里是過去?
沒錯,好像就是過去!
是了,他記得有一次西墨遭到沙漠強盜的襲擊,多少人被殺,多少房子被燒毀。
此刻還沒有完全理清頭緒的墨可為,眼見著那幫沙漠強盜已經在攻城,在他的印象中,從西墨城樓號角吹響到這幫強盜攻進城內只是一個他從城東趕到城西的時間。眼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但是墨可為還在猶豫,這里是不是過去?
不管他是如何來的,但總之現在他就是在過去,親眼目睹了這場即將發生的慘劇,而且他知道要如何化解這樣慘劇,是不是現在過去,就能改變過去?是不是就能及時保護我的族人?
墨可為還在猶豫,那幫沙漠強盜已經開始攻城門,在墨可為的印象中,這場攻城并沒有持續太久,眼看自己的族人就要慘死在刀下,就算是一慣的冷靜,到了現在哪里還站的住,管他是真是假,反正他不能接受他的族人就在死在他的面前而他就這樣看著,什么也沒做,墨可為拔腿就要往城門口去。
這里墨可為在幻境中,要拔腿就走,現實中,墨可為這樣的行為卻是想一把將舵盤丟在一邊,向前奔去。現在這船的情況,兩邊冰山這情況,真的丟了,船向兩邊,無論是那邊偏離航線都會造成不可預計的后果,但是現在墨可為哪里還知道這些,就在他即將撒手的最后一秒,
關鍵時刻,一只手從旁伸出,穩住舵盤的同時腳往前一聲,正要向前奔的墨可為被這么一絆,猛的一下摔在了甲板上,盡管這樣墨可為還是沒有從幻境中醒過來。
但是幻境中的墨可為也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摔在了沙漠里吃了一嘴沙,墨可為從沙子中爬起來,晃了晃腦袋將頭上的沙子甩掉。
走的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摔跤?這一跤給墨可為提了醒,再次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覺得疑惑重重,既然自己已經知道西墨會被沙漠強盜襲擊并且損失慘重,必然這件事已經發生過的,那自己又怎么會是正處在現場?或者說,他憑什么來到過去?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怎么來到了過去?
就在墨可為還在捋著重重情況,希望找出一個正確決定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
“墨老頭兒,墨老頭兒,醒醒,醒醒,你現在可是在冰山區啊,不是什么爛七八糟的地方。快醒醒!快醒醒!”
這熟悉的聲音,冰山,冰山,對了!冰山!他現在應該和楊陌一起在去往七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