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若啐了一句,“戀愛腦去死。”
路星野認下這個稱號,他要不是戀愛腦,真不敢招惹聞晰。
今天他出門的時候,聞晰看也不看他。或許,就算聞晰這輩子不恢復記憶,他們的結局也不會改變。一年兩年之后,聞晰還是會覺得這段婚姻無趣,毅然決然離開他。
“誒,誒誒誒。”司徒若把辦公桌拍得啪啪響,“你清醒一點啊,談戀愛我不管,下午開會繼續說投資案的事兒,別跟我整那套魂不守舍,要死不活的。”
路星野按了按太陽穴,放空的眼神重新聚焦,一下又變得神采奕奕,“放心,我還要養老婆,和你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狗不一樣。”
司徒若微笑,“等你被甩的時候,我來給你收尸。”
助理送了兩份簡餐進司銘若辦公室,司銘若喊著餓死了,上午開了三小時的會,下午還有四小時。打開飯盒狼吞虎咽。
路星野先給聞晰發消息,問他吃飯沒。
「吃了。」
簡單明了。
他倆平時聊天就是這樣,聞晰負責把天聊死,路星野負責起死回生。
但是昨晚才被訓消停點的路星野,拿不準現在應不應該繼續說,加上上午的會議確實消耗精力,放下手機開始吃飯。
才吃了一口,電話就響起來。
是醫院打來的。
白醫生尊敬地問“路總,下午我這邊有一臺手術,您愛人拆石膏能否延緩兩個小時這位病人情況很緊急,我實在是安排不開,如果您接受的話,我可以安排其他有經驗的醫生為您愛人拆石膏。”
路星野記得還有兩天才到拆石膏的時間,“我愛人和您約了幾點”
“今天下午三點,需要先復查,才確定能不能提前拆。“
咔
筷子被路星野折成兩截。
司徒若挑起一口菜,忘了放進嘴里,抬頭看路星野的臉色。
然后埋頭狂干飯,降低存在感。
路星野淡聲道“你先手術,晚點我帶他過來,你那邊盡量縮短檢查流程的等待時間,所有項目都要檢查,評估提前拆石膏的風險。能不能拆,我需要你的專業意見。”
電話不漏音,司銘若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只聽見路星野說“下午的會壓縮到兩個小時。”
司徒若假裝鎮定,“其實我一個人開也行,有事兒我轉達給你。”
路星野“不用。”
兩人大學沒畢業就一起創業,現在資產也沒多到能割裂兩人的程度,業務上都是誰方便誰處理更多,路星野現在明明能先回去,司銘若不知道他在這兒干嘛。
下午還被迫接受他發癲式工作方式,完全不顧別人能不能跟上,思路跳得飛快,一遍遍推演,推翻,法律顧問團隊對業務的熟悉程度沒那么高,開到中場,四個人里,兩個人已經擺爛放棄。兩個還在努力理解。
司銘若在創業初期天天經受這樣的精神洗禮,現在勉強能跟上。
兩小時,不多不少,剛好結束會議。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重復一遍。”
司銘若不復上午光鮮亮麗,打了發膠的頭發被他抓得一團亂,“夠了,路星野,再說就不禮貌了,求你了,你回家吧,我來和法律顧問團隊解釋。”
路星野走后,法律顧問團隊僅剩一個勉強清晰的人問司銘若,“路總,是人嗎”
司銘若擺擺手,“你不懂,腦機科學研究需要天賦,你好好干你的法顧就好,不要妄圖理解。來,我們重新梳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