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掌握的東西實在太多,時間的流逝遠比許清源感覺的要快,他感覺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時間就來到了和那個aha相親的那一天。
按照約定,這天下午,許家人派遣保鏢,連同第一天見面的少年許赫威,“陪”他一起去申請身份,而后再“送”他去相親。
許清源很欣賞他們對自己的防備,這意味著自己可以再蹭一波他們的交通工具。
飛行器也好,陸用車也罷,他知道有這些東西的存在,但他真的還不會用,也沒有錢。
這實在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如果不是飛行器起飛,這座城市的模樣逐漸浮現在他的眼前,許清源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悲傷一會。
這是一個和大閔的所有城池都截然不同的城市,沒有高聳的城墻,卻有高聳的建筑,天空中不見飛鳥,只見如飛鳥般穿行其中的飛行器。
飛行器有窗,但并沒有人往外看,不像在大閔,別說這么高的地方了,就是登上七層寶塔,文人都忍不住感慨萬千,想要賦詩一首。
許清源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情,不讓自己陷入過分的懷念與遺憾里。
根據他了解到的情況,流光聯邦各個星球上的城市雖然有劃分等級,但在宜居性上差距并不大,只有類型不同之分,倒是經濟、科技、文化等方面的差距會大一點,這也就意味著只要他了解怎么在這個城市生存,那未來換了其他城市,他也能夠生存。
因此他不錯眼地看著途徑的建筑區域,把這些區域和自己昨晚看過的地圖與視頻一一對應。
曾經過目不忘的能力再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到飛行器停下,他已經基本了解這個城市的布局,以及不同類型的建筑對應的標志與外形,即使將來把光腦賣了他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什么區域有什么建筑、什么建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許赫威并不知道他眼里深不可測的神秘人物正在盤算著把光腦賣了,換點生存的必要經費。
他囂張、傲慢、狂妄,但面對許清源,他總是有點犯怵。
因為許清源真的太不像一個星艦里長大、沒有接觸過外界的人了。
他好像什么都懂,知道黑戶能申請身份也就算了,一下飛行器,連哪棟是申請身份的建筑也知道。
不僅如此,他甚至吸引了數據中心beta和oga的視線。
是的,beta和oga。
他們的眼神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向往和仰慕,讓許赫威越發覺得這個人不普通,心里的威脅警報越來越響。
許清源也發現了這些人的關注,但他并沒有什么感覺。
這些天他掌握了不少關于第二性別的理論知識,但他并不具備實踐能力,換句話說,他其實分不清這些人的第二性別。
在他看來,這只是一些年輕男女,他們仰慕的目光說實話,他已經習慣了。
女子也好,男子也好,他都習慣了。
女子自然不必多說,男子在大閔,像他這種加冠好幾年還沒成親的,流言蜚語其實不少,不過因為他素來品性優良,這些流言蜚語一般不會浮現在陽光下,只會出現在人們私下的議論中,不像陸明翊,因為向來不知道謹言慎行、君子風骨怎么寫,對他是否有龍陽之好的議論,在他還在都城的那幾年可是沸沸揚揚。
許清源想著,又在心里把陸明翊拉出來嫌棄了一頓。
他從不私下評判他人,只有陸明翊、只有陸明翊這個家伙,真是想想都忍不住揮舞鞭子想鞭打心里幻想出來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