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就掛在文人樓的中心偏左吧。”
秦青灼的這篇文章盡顯銳氣,顯出少年意氣。在文人樓里還有其余大儒和文人墨客,官員的文章,有的人的地位,秦青灼不能越過去,這已經是文人樓能給的最好位置了。
建康帝今日的心情不錯,秦青灼去的時候,建康帝剛吃了丹藥。
“秦愛卿來了,工部已經把播種耬車做了一千輛,等春日來后,還能再多做些。”
“恭喜陛下。”
建康帝笑了“還是你的點子好。朕年輕的時候要是遇見了秦愛卿,沒準兒還能譜寫一段君臣之間的佳話。”
這話已經是對秦青灼莫大的褒獎了。
秦青灼心里嘀咕,那這樣把周首輔置于何地。
“陛下嚴重了,臣惶恐。”
建康帝也只是說說而已,他看著秦青灼年輕俊美的樣子,再一想到自己逐漸年邁的身體,他有些感嘆。
戶部尚書的人選又推了人來,這人是文次輔舉薦的,薛游。
薛游本在朝中任職禮部侍郎,但因諫言惹怒皇帝被貶到西北苦寒之地。文次輔這次竟是舉薦了這個人,建康帝目光凝了凝。
薛游是直臣,但他是清官,還是一個孤臣。建康帝被他在金鑾殿上罵過,建康帝有些躊躇,他按下不表。
秦青灼站在中和殿,建康帝看向白公公。
“你還記得薛游嗎”
白公公是人精,提到薛游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陛下,薛大人誰不知道,說起來薛大人今年四十多了,薛大人以前跟秦大人一樣也是陛下欽點的狀元郎。”
秦青灼精神陡然一震,覺得這里面有故事。
“是啊,他曾經也是騎馬游街的狀元郎,朕那時才二十幾歲。現在他去西北之地去了多久”
白公公心里算了算,他對皇帝上心的人自己心里有一個小本本。
“哎喲,陛下,薛大人已經去了有二十余年了。”
建康帝沉默不語。
秦青灼記下。
帝念薛游,詢其離京幾時矣。追思薛游狀元之日,神色戚然,默然不語。
白公公用余光看見秦青灼奮筆疾書,他的眼皮跳了跳。
起居注是負責記錄帝王的言行和國家大事,前幾任起居注通常不會記下這些,白公公每次都能看見秦青灼在不該記錄的時候記錄。
兩個人一起在中和殿當值,建康帝不會把注意力放在秦青灼身上,白公公還是時不時要打量一下秦青灼。
他可要替皇帝好好的看著這個人,看他安不安分
文人樓每日都有文人墨客來觀摩其中的文章,還有官員和太學生也愛來文人樓里品文章。
太學請了大儒來講學,京城還來了不少隱居的大儒。
“這些文章都有幾分欠缺,年輕這一輩的只有幾個人的文章能看看了。”周大儒說道。
禮部尚書連留曾經也是大儒,他這次是陪著老朋友來文人樓里轉一轉。
“周兄,你的眼光忒高了,還是有些小輩寫的文章是不錯的。”
“這些文章大多是空中樓閣。”周大儒挼著胡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