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到了工部也受到了熱烈的歡迎,許侍郎親自接待了他,這讓秦青灼受寵若驚。
等秦青灼說了海船的事,許侍郎更是悔恨的一拍大腿
秦青灼被許侍郎這一舉措嚇一跳。
他憤憤不平道“賢侄合該是我們工部的人,怎么便宜了戶部那些吝嗇鬼”
秦青灼見四下無人,知道許侍郎說話也是極為有分寸的,他語重心長道“許大人謹言慎行,工部還要從戶部手里頭拿銀子造船。”
許侍郎“”
屬實是血脈壓制了。
許侍郎尷尬一笑。
他拿出自己的名冊,又搖了二十幾個幸運的工匠,照著秦青灼的法子來畫船、造船。
秦青灼被顧侍郎派到工部當差,戶部的差事就先讓員外郎和金部郎中當著。
薛游知道這件事后,心里也覺得秦青灼這腦子不去工部有些浪費了,不過嘛,到了戶部也不算埋沒。
建康帝也聽說了這事,他在病榻之上還笑了笑。
“秦愛卿還是這般喜歡往工部跑,在戶部多搞些銀子,以后充了國庫,他是要記大功的。”
太子在一旁侍奉建康帝,他是至孝的人,日日都要來問候皇帝。
皇帝有一次面色不愉,沖著太子撒氣。
“你日日來侍奉,莫不是盼著朕早死,等著繼承大統”
太子冷汗涔涔,跪在地上“父皇兒臣沒有這般心思,兒臣只想永遠是侍奉在父皇身邊,若是兒臣失去了父皇,兒臣又有什么好處,怕不是要被群臣壓制,有父皇在身邊,兒臣心中便有了依靠。”
“父皇之于兒臣,如青山之于松柏,如磐石之于葦草。兒臣是萬萬不敢的”
建康帝面色和緩,抬手讓太子起來。
“好了,朕只是說笑,怎么就跪下了,站在一旁。”
太子心中松口氣,從地上起身規矩的站在一旁。
建康帝見他面君這么機敏,偏偏又做了糊涂事。征寧郡的事還是他隱瞞了下來,不然一國太子還貪污,這國還要不要了。
真要好好的改一改這臭毛病
入夜,太子回到東宮,后背已經濕透了,由著曹公公給他寬衣解帶。
“太子爺,崔正君派人送了燕窩來,您要吃一口嗎”曹公公瞧見太子里衫的汗水,只當沒看見,含著笑問。
太子心思一動,又想顧煦的差事當得好,雖說在征寧郡讓他受累挨罵了,但還是沒有把他捅到朝臣的跟前,心里對這兒子也多了幾分慈父心腸。
陳庶君那去了多次,崔正君還是父皇賜婚下來的,還是正君,他本也該去正君房里走一走了。
“今晚就在正君房里就寢吧。”
曹公公得了令,笑道“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太子從中和殿出來,心情松快許多,瞧見曹公公高興的樣子,嘴上打趣“怎么孤去正君房中,你神色這般高興”
曹公公幫著太子脫下靴子,按理說他是太子身邊的大伴,這些瑣事可以交由其他的太監來做,但他從不假手于人。
“哎喲,殿下折煞奴婢了。奴婢是想著瞧見殿下和正君好著,殿下的心情高興了,殿下高興了,奴婢也就高興了。”
太子笑罵道“你這狗奴才,舌頭好著呢。”
“都是殿下御下有方,太子爺是一個聰明人,奴婢耳濡目染下也就學了一兩分的聰明勁。”
太子聞言很是受用,有小太監端了水盆來跪在地上,曹公公接過干凈的帕子放在水盆里浸了浸,然后把帕子遞給太子。
等太子要休息時,曹公公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宮殿。
“派人去給正君通報一聲,另外再跟正君說,殿下從宮里回來,神色疲倦,怕是心情不好。”
“是,干爹。”
東宮中的事隨著建康帝的身體狀況隨之人心浮動,但這一切和秦青灼還沒有多大干系。
他從戶部下值聽見有商販挑著擔子吆喝著賣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