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逛街,他想的是韓限。
和他吃飯,他想的是韓限。
和他牽手,他想的是韓限。
不管和他干什么,他腦子里想的永遠都是韓限。
是韓限陪他一起做的模樣。
媽的,秦恒明明就是他一直以來的理想型怎么會這樣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這個不合適,再找不就好了。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那么多gay,總會有心動的。
拖著疲憊的身軀,他掏出宿舍鑰匙。
他抬起手還沒推,門就被大力打開,又迅速關上,人也被大力拽了進去。
巨大的關門聲響覆蓋掉背部撞上門板的動靜,高大的身影將他籠罩,肩胛骨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抬頭想控訴始作俑者,才發現不對勁。
韓限的眼神異常迷離,臉頰泛著酡紅,呼出的氣息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
再往下看,滿地都是酒瓶。
喝酒了,而且喝得很多。
江橙揪住他的衣領,“不想活了嗎喝這么多酒”
韓限酒量不錯,雖然喝得很多,但站得很穩,意識也清醒。
他跳過江橙的問題,瞥了眼他揪衣領的手,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用手指描摹他下顎線的輪廓,最后按在他的下唇上,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深邃。
江橙就像刀板上的魚一樣等待刀落,一動不都不敢動。
他為自己捏了把汗。
他不知道韓限要干什么,但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會是因為上次親他,所以現在想起來要報復他吧。
草,早知道就不那么沖動了,現在能逃嗎
論武力,他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是真的有點害怕。
落在嘴角處的吻打消了他的擔心。
只是很輕的一下。
他心臟跳個不停。
接著是一連串。
細碎的,密集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從嘴角吻到耳旁,問他“談戀愛了”
發的什么酒瘋。
可以確定,這人已經喝得爛醉了。
江橙嘗試掙脫開一點,“你到底、”
“那男的是你的菜”
他倏地停住,才反應過來,剛剛秦恒送他到樓下,應該是被他看見了。
“跟你有什么關系,松手。”
“怎么跟我沒關系”
江橙使盡渾身解數終于把他推開,踢開地上的酒瓶,故作鎮定地拿毛巾。
其實他心里快慌死了。
他從來沒見韓限這么反常過。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把他,認成什么女人了。
他攥著毛巾,手心開始冒汗,“我要去洗澡,你別擋道”
話沒說完,他眼前一黑,腳下突然懸空,被攔腰抱著扔在了床鋪上。
摔了一屁股的江橙狼狽地爬起來,顫抖著直起腰,但很快又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
“你發什么神經”
韓限撐在他上方,靜靜地盯著他,“不是說想泡我,怎么又放不開了”
“”江橙重復昨天對方的臺詞,“什么意思”
韓限離開床,去抽屜里拿了點東西回來,一樣一樣摔在床上。
先是藍色小方盒。
然后是一瓶run華。
再然后是一包衛生紙。
每摔一樣,江橙就狠狠咽了一次口水,膽戰心驚地往后挪一步。
“我反悔了,”韓限脫掉上衣,重新壓上來,“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