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
后來年輕人打了電話,而青年穿上了診所里閑置的休閑外套和衣物,同時看見診所里的護士也全部死了其中還有一些穿著黑西裝、明顯與這里氣氛不和的男人。
他們似乎死于自相殘殺加上自殺,過于混亂的死狀完全無法分析過程。
他靜默地移開了眼,繞開一地的血液。
他與年輕人一起離開診所。
外面漆黑一片,是夜晚,這條街道似乎格外偏僻,周圍全是低矮的房屋,遠處的g奧嘍上燈光稀疏。
他們在對面的樹蔭下等到了一幫穿著像家政公司的人從面包車中下來,掏出了清潔工具。
太過訓練有素,出來后一直都在貪婪呼吸新鮮空氣和觀察陌生世界的青年都震驚地睜大眼。
而年輕人神情淡然地看著這一幕,并沒有明顯的反應,冷漠而殘酷,拋去外表和衣著,本質上的兇殘特征在夜幕下格外明顯。
青年“”
感覺入了賊窩。
在診所醒來、并離開的半個月后,正在年輕人的安全屋中養傷的青年,拿到了前幾日自己想出的暫時用假名“三木慎也”偽造的身份。
那時他已經知道年輕人在任職的公司里有一個代號,名為“拉弗格”。
拉弗格將身份證明丟給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翻閱文件,神色中的興味幾乎溢出。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你明知道它只是暫時的。”而他也在不久后開口了,困惑地道,“有必要心情復雜嗎”
已經接受自己要在往后不知多久的時間內要叫“三木慎也”的青年嘆了口氣。
拉弗格的話語總是毫不留情即使只有兩三回,他們這半個月只見了兩次。
他知道對方在人心、在感情上的敏銳。
“我在期待失憶前的名字。”三木慎也解釋到,“這是非常正常的心理,很容易理解吧”
“只是名字而已。”拉弗格重復了一遍他自己先前的臺詞,從沙發上站起,“好了,再過一周,我就帶你去入職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嗯。”三木慎也輕聲道,“準備好了。”
“那拜拜”
三木慎也看著安全屋的門合上。
他在這半個月里并不怎么出門,一想到以后要在犯罪公司里工作,就覺得頭皮發麻。
以后想起來真正的身份,他真的能回到原來的生活嗎
頭痛欲裂中,四年前的畫面越發清晰,這段時間對身份的糾結和思考也緩慢浮現在尊尼獲加的腦海中。
眼前眩暈發黑,好似置身海洋,神名深見的關心和所處的書屋都被拋開,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他曾聽過無數次的、在前幾日便聽過的
“hagi”
松田警官的模樣、神奈川的女交警、伊達航、波本和蘇格蘭,都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們在叫一個名字。
hagi研二萩原萩原研二
尊尼獲加猛地喘氣,冷汗涔涔中好似心臟被捏碎,絕望和悲傷一擁而上。
他竟然只想起這個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