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的背影在大堂邊緣很快消失,而黑西裝中有人追了上去。
監控室里的尊尼獲加哇哦了一聲。
黑麥在旁邊盯著屏幕,平靜道“不知道他發現了什么。”
威士忌中他與神名深見打交道最少,但不知為何,總會語出驚人說出些與事實頗為接近的話拉弗格重視友情游戲又或者對朋友有別的心思只是措辭太過荒謬,聽者都不相信。
不過尊尼獲加這段時間相信了,并在內心對這位沉穩的狙擊手肅然起敬。
通過表象看見事實當然不是認為真的與戀愛有關這樣的眼力,不愧是知情者中唯一脫單的人,對感情非常敏銳。
“我倒是有點期待貝爾摩德他們要怎么試探。”尊尼獲加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拉弗格究竟在想什么呢這不太正常。”
都這時候了,拉弗格不可能不知道神名深見來到了白濱山莊黃昏之前,任何知情者都曾看見過黑發青年在興致勃勃地欣賞景色或者參加景區舉辦的活動。
現在是九點零五分。
“走了。”沒有接話,黑麥拎起裝著狙擊槍的樂器包站了起來,“盡快結束,說不定我們還能看下熱鬧。”
尊尼獲加摸了摸鼻子,也不尷尬,跟著站起身來“希望波本他們的生意一切順利。”
拉弗格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真的讓這幾方打起來了。他們只需要把目標干掉就行。
四樓的某個房間里。
金發綠眸的青年坐在會議桌一側,身后站著四名戴著墨鏡的保鏢。
會議桌另一側,琴酒與波本坐著,蘇格蘭與易容的貝爾摩德站在他們身后。
“你們胃口太大了”與工藤夫婦認識的威爾遜嘆著氣,露出了頭痛的表情,“鬣狗一樣令人厭惡啊。”
“這話可真過分。”波本笑容滿面的說,氣勢絲毫不亂,“我們是烏鴉。”
“都是食腐動物。”威爾遜語氣溫和地諷刺道,“沒什么差別,還是說你們認為黑色更能包容一切”
他有些失望,但目光掃過在場的烏鴉,確認都是那個組織里重要的代號成員與那個人說的一樣。
接下來就是美國那邊希望他的副手能順利地控制住老頭子。
還有那些惡心的惡狗最好在這里全部死掉
電話鈴聲響起,來自大洋彼岸的副手,正在暢想并思考該怎么攫取更多利潤的威爾遜心中一個咯噔,為這份不在計劃中的電話臉色微變。
波本看了出來。
“看來我們需要休息的時間請接聽,還是說您要到外邊去接呢”小麥膚色的青年語調上揚,神情帶笑,并無明顯的侵略性卻帶著不可忽視的戲謔,“畢竟這個電話似乎是急事”
“太冒犯了,這就是你們的禮節嗎”威爾遜冷冷地道,但額角隱隱有汗珠凝聚烏鴉露出了獠牙。
一直沉默著的銀色長發的那名男子,視線簡直是下一秒就要掏出槍械了。
他一咬牙,想到與那個人的交易,面上鎮定自若地接通了電話。
“克里斯”威爾遜喊出副手的名字。
“威爾遜”中年男人的喊聲幾乎炸響在耳邊,強忍著疼痛亦或是別的什么的沉重呼吸隨之而來,“有詐我們被騙了烏鴉”
那邊的一聲爆炸結束了通話,再無聲響,威爾遜的心沉了下去。
陪伴他許多年的克里斯,死掉了。
“你們竟敢”想到對方最后的警告的意思,威爾遜臉色難看地瞪向對面四人,“原來是故意把我騙過來的嗎想和紅手套為敵,你們能吃得下嗎”
隨著他的怒吼,身后的四名保鏢不約而同地舉起槍對準他們;而蘇格蘭和貝爾摩德反應很快,也同樣拿出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