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胡思亂想著,去而復返的某人忽然把他撈出來對著他頸子狠狠親了一口,甚至還探舌舔舔這才起身道:“剛才發現你這里有顆痣。”
“……啊?”溫墨亭被他嚇了一跳,捂著脖子像只兔子,尤其是白里透紅的鎖骨和眼角的一抹殷紅,襯得他更加出挑。
謝修憫起身離開前道:“讓我很想親親那里。”
……
“謝公子,沒想到你這樣年輕。”
謝修憫看著眼前還沒自己高,穿著一身青衣的青年,微微蹙起了眉頭:“姚老板。”
程君才看兩人氣氛有些緊張,打圓場道:“二位不如進來詳談吧,后天就要出海的話,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商量呢。”
“謝公子的名字我早就聽程老板說起過了,初次見面,我是姚穎。”青年一坐下就笑著開口道,“今日一見,倒是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
謝修憫看他說了許多也說不到重點上,便看了一眼程君才,后者會意,作為中間人開始幫襯著將話題往生意上引,心中卻也覺著奇怪,這姚穎一雙招子怎的老是盯著謝修憫?
雖說謝修憫長相英俊,卻總是板著一張臉,嚇退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想要來問他可有婚配的雙兒或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后來知道了他已經成親便也沒有了想法。
程君才可是一開始就把謝修憫的情況和姚穎說清楚了的,可他這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姚老板想要運的是什么貨物?既然都見面了,也該開門見山了吧?”程君才知道謝修憫已經不耐煩了,催促道,“我們也好替姚老板把存放貨物的船艙清理出來。”
“用不了多少地方,是一些精貴的小東西。”姚穎收回目光,總算有空面對程君才,“讓人收拾兩間便是,再準備一間能住人的,我要跟著走。”
“之前不是說了這邊不跟人的嗎?”
“才想起來那邊的老板并不認識我這個剛上任的新家主,總要過去打個招呼才是。”姚穎又忍不住往謝修憫身上瞄,“兩位不必擔心,我今日便可以付訂金,鏢錢不會少一分的。”
“姚老板是明白人,我們自然不會擔心這個。”程君才道,正想轉個話頭,幾人身后就傳來腳步聲,謝修憫轉頭看了一眼,直接起身過去將剛從市集上回來的溫墨亭手中東西全都接了過來:“怎么今天就你一個人?”
溫墨亭甩甩發酸的手臂,搖頭笑道:“白九總要陪陪小寶兒吧,小二幾個人還在后頭呢,今天街上有不少新鮮的菜,我就想著多買點,你不是說要在后院弄個地窖嗎……”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了后廚,姚穎不知不覺起身看著謝修憫離開的身影,臉上有些失望神色,程君才心中一動:“恕我冒昧問一句,姚老板你是個雙兒?”
姚穎身子一僵,撐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難不成程公子也是看不慣雙兒出來做生意的人嗎?”
“沒有這回事,這海川樓可就是謝修憫的夫郎操辦起來的呢。”程君才頗有深意道,果然看見姚穎眼色一變,似乎是才想起來謝修憫已經成了親這回事。
程君才心一沉,送走姚穎之后忙兩位這件事告訴了謝修憫,本以為要幫著謝修憫瞞住溫墨亭,誰知這廝扭頭就去問正在算今天用了多少錢的溫墨亭:“墨亭墨亭,有人看上/我了怎么辦?”
程君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