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親我
謝樊到底沒有劉氏那般臉皮厚,周邊看熱鬧的人太多,他沒能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只是站在人群前頭,始終覺著背后被人盯著,如芒在背——他還沒到年紀就已經變得混濁的眼睛看著謝修憫解開船繩,那條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這么大的船,就緩緩駛離了雙溪村簡陋的碼頭。
有那么一瞬間,謝樊覺得自己變成了這個碼頭,眼睜睜看著親生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可那時候賭氣一般的話已經讓謝修憫在謝家族譜除了名。
謝修憫雖然還姓謝,卻再也不是他謝樊家的人了。
想起在大牢里頭好不容易托人帶個口信出來的劉氏和不讓人省心的方余,他就止不住地嘆氣,離開前還有不明實情的村民和他說起謝修憫的海川樓,他卻什么也聽不見了。
……
船出海時是正當午,溫墨亭吃了午飯才上的船,結果從沒坐過船的他自船一開動就暈得不行,只能被謝修憫帶著回了二人的住所。
“難受。”溫墨亭被謝修憫放在小床上,這里睡著畢竟不如家里的舒服,可溫墨亭已經知足了——他站起來就覺著天旋地轉,腦子也昏昏沉沉,躺下總歸好了些,只是頭疼發脹還是讓他受不了。
謝修憫只好坐在他身邊,伸手給他按著頭疼的地方:“沒辦法,這你恐怕只能忍著,習慣一下就好了。”
“你怎么不暈船?”溫墨亭松松地抓著面前謝修憫的衣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頭頂輕輕柔柔的按捏恰到好處地緩解了疼痛。“……我忘了你是龍。”
聽謝修憫說他并非真龍,龍隨蛇性,自然也會水,怎么會怕暈船?
謝修憫失笑:“睡著就不暈了。”
溫墨亭睜開一只眼睛看著他:“感覺沒什么用,我這樣是不是很丟人?”
整條船上就他一個暈成這個樣子,就連和他一樣從沒坐過船的于輕衣都沒什么反應。
“別胡思亂想,暈船很正常。”謝修憫想了想,忽然正色道:“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溫墨亭完全沒注意到面前的龍君正在給自己設下陷阱,暈船讓他反應都慢了許多,根本沒細想就跳了進去。
“我們來做一些讓你不那么難受的事情。”謝修憫起身脫了外衣,溫墨亭還沒想明白“不那么難受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就看見謝修憫擡手放在了腰帶上。
“你想什么呢?”溫墨亭嚇得坐了起來,這一下讓他難受得夠嗆,趕緊捂著嘴躺了回去,就聽見謝修憫一本正經道:“你看,船晃來晃去,那么我們也做一些晃來晃去的事兒,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不是就不晃了?那你是不是就不暈了?”
溫墨亭呆呆地點頭,又趕緊搖頭:“這……這是什么歪理?”
謝修憫的手動作迅速,刷的一聲將腰帶抽了出來,他的手指修長,小麥色的皮膚最近又曬黑了些,將腰帶纏在手指上的動作幾乎讓溫墨亭忘記了呼吸,卻沒讓他丟掉快要崩斷的理智:“不行不行,我們是回來休息的,等一下要是有人找你該怎么辦?”
“不用擔心,我和程兄說過了。”謝修憫將手指上的腰帶蒙在了溫墨亭眼睛上,突然失去視線和光亮讓他莫名慌張,想要抓住些什么,卻被一只溫熱的大手引導著帶到了一處光滑柔..軟的所在。
溫墨亭身子一顫,知道自己手下傳來陣陣震動的是謝修憫的胸膛,下意識想要縮回手,卻被緊緊制住動彈不得,嘴里卻還在意著他上一句話:“你和程公子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