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狼崽子
雖說最開始溫墨亭的確對謝修憫的所謂“搖晃理論”有些偏見,但謝修憫按著他結結實實做了兩次之后,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不暈船了。
“所以相信我就行了。”謝修憫對于親手給溫墨亭穿衣服這件事已經是熟門熟路,將小夫郎的手從袖子里拉出來,認真地給他扣上對襟外衣的扣子——這種衣服是他專門畫了圖讓成衣鋪趕制出來的,溫墨亭適合淡色的衣服,也適合這種暗紅色的對襟衣。
扣子繁多還難扣,同樣的也難解開。
所以謝修憫一般選擇直接撕爛。
溫墨亭默默看向枕頭底下露出一只破爛袖子,昨天還好好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堆爛布。
“下次有點耐心。”溫墨亭抓住他的手指,輕聲問道,“好歹都是一筆錢,解解扣子而已……”
“不行,我急色。”謝修憫沒事人一樣說著羞恥的話語,給溫墨亭扣上最后一顆扣子,在他想要給溫墨亭穿鞋的時候被身上的人按住了:“沒必要做這么多。”
他都還沒為謝修憫做過什么,謝修憫卻總是將他照顧得細微不至,甚至照顧到了他不吃蔥,掌廚時會專門給他開小灶。
謝修憫反手扣住他的手,將比起自己小了一些的手握著親親,擡眼看向別扭的小夫郎:“你是我夫郎,我是你男人——我想為你做這些事情,我樂意。”
溫墨亭抿唇道:“可是我都沒有為你做些什么……”
“怎么沒有?”謝修憫給他穿好鞋,拉著人站起來,在他后腰頗具意味地捏捏,溫墨亭只覺得經過他這么一捏,昨夜勞累過度的腰上也好受不少,卻聽謝修憫在他耳邊道:“昨天晚上不是很熱情的咬著我嗎?”
溫墨亭一頭栽在他胸..前:“謝修憫。”
“嗯?”謝修憫揉揉小夫郎的肩膀,總算把他喂胖點兒了,現在雖然還能摸到突出來的骨頭,好歹比之前要好多了。
“你是怎么臉不紅地說出這些話的?”溫墨亭臉燙得不行,埋在他心口不敢擡頭,生怕看見他的臉自己會更加羞恥——謝修憫那句話一瞬間將他帶回了昨夜的回憶。
昨夜是他興致勃勃拉著謝修憫要的,后來也很主動——雖然害羞,但也比上一次被壓制著好多了。
謝修憫看著他通紅的后頸,想咬一口又怕嚇著他,只好抱著人晃晃:“下一次……”
“謝公子,快到途中唯一的停靠港口了。”姚穎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船上住房的空間本身就不大,抱在一起的兩人也準備出門,離門不遠。
姚穎一說話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一樣,溫墨亭被嚇得抓緊了謝修憫的衣服,又趕緊松了手:“有……有人敲門。”
謝修憫看著瞬間站直的溫墨亭,心中頓時不高興了,所以當滿心期待在門口等著的姚穎看見開門的謝修憫沉著一張臉時,愣了愣:“謝公子這是怎么了?有何處不舒服嗎?”
謝修憫沒理他,拉著溫墨亭從他身邊走過,還是溫墨亭擔憂忽視姚穎回頭讓老板不爽,扯著謝修憫停下:“姚老板,之前沒說起過中途會有停靠的港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