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
那女土匪被單獨留了下來,其他的人都被綁成了球,珩親王命令侍衛就近去通知附近的官府來抓人,謝修憫則帶著溫墨亭蹲在一起盤問那女土匪。
“這么說,你是土生土長的倭寇了?”謝修憫拿著樹枝戳戳女土匪,后者被氣得快要暈過去,卻害怕再被揍一頓,只好趕緊點頭,卻不敢再說話。
謝修憫丟了樹枝,示意溫墨亭想問什么就問:“等會兒問完就把她丟在這里喂狼好了。”
“你們為什么要說自己的主人是七皇子?”溫墨亭開門見山道,“我從來就不認得你們。”
女土匪看著這個仿佛從畫里走出來的男人,眼中卻不再見方才的迷戀和驚..艷,只是驚恐地盯著溫墨亭,瑟縮著脖子開口道:“我們也只是受人脅迫才在這里立山為王,要是有得選擇,誰不想回家?”
“回你的倭寇老窩去嗎?”溫墨亭道,“千里迢迢跑來這里當土匪,就為了給七皇子潑臟水?”
女土匪連忙搖頭否認:“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人給了我手下,給了我錢,指名要我來這里守著,就為了等著你。”
“然后呢?”珩親王正在一邊掀開衣服看方才被謝修憫塞進自己懷里的小龍崽,正要伸手去摸摸那光滑的小龍鱗,恰好將女土匪的話收入耳中,忙一把合上衣服,湊過來問道,“誰派你來的?”
女土匪還在試圖掙扎猶豫跳過這個問題,就連謝修憫慢條斯理從珩親王腰上拽下來他的佩劍,隔著刀鞘橫在女土匪脖子上。
女土匪眼中恐懼神色不減反增,見識過謝修憫實力之后她不得不懷疑這寶刀不用出鞘就能抹了自己的脖子。
“說話。”
“我說,我什么都說,大人只要饒小女子一條生路,我什么都會說的!”女土匪見謝修憫臉上沒有變化,心里著急不已,卻也知道可能只有先回答他才能有機會和他商量留她一條小命,忙道,“那人自稱是……是皇帝親信,我本是在天牢中呆著,有天那人將我帶了出來,告訴我該怎么做,就把我打暈丟到了這里,我也是別無他法啊大人們!”
珩親王冷臉道:“殺了她吧,要么就和其他土匪一起送官府”
“大人方才不是你等說若是我配合,就不對我……”
“本王何時說過?”珩親王冷聲道,“污蔑皇族親信,攔路持械搶劫,你覺得那一條罪狀能讓你活著走出官府?或是你認為本王真的會容忍非我族類在辰國境內胡作非為?”
這女人本就是天牢里呆著的死刑犯,現在問話也不過是讓她多茍活一段時間罷了,珩親王起身正要走開,那女土匪忽然高聲道:“我可以告訴大人們,那個放我出來的人的名字!只要能留我一條命!”
謝修憫不緊不慢將佩劍收了回來,卻沒有要還給珩親王的意思:“那要看你能告訴我們什么。”
女土匪正要開口,眾人忽聽一聲破風聲,一支箭當著眾人的面穿透了女土匪的脖子,她大張著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沒多大會兒就抽搐著倒在地上沒了生氣。
溫墨亭猛地站了起來,他身上倒是沒有被濺到血,卻還是被嚇了一跳——方才他們暗處竟然是有人埋伏嗎?就連謝修憫都沒有察覺?
“什么人!給本王滾出來!”珩親王氣得不輕,喊了兩聲根本沒人出來,反而自從女土匪了無生氣倒在地上之后,周圍就越發安靜。
除了風聲從山坡之間穿行而過留下的嗚嗚聲,沒有任何回應。
“回馬車上去。”謝修憫將溫墨亭往馬車邊推,對珩親王道:“你們都躲進去。”
“你一個人怎么能……”珩親王話說到一半就憋了回去。
謝修憫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