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冷哼一聲:“誰是你二皇兄?”
“那想必是臣弟多想了,還以為是殿下如此關心弟弟,才會多日讓人在穹北王府外巡視。”溫墨亭裝模作樣嘆了口氣,他懷里的龍君聽著想笑,小夫郎還有這樣會陰陽怪氣的時候呢?
某只龍的尾巴在心口處掃了掃,溫墨亭腳步一頓,幸好他掩飾得好才沒有讓宣王抓到破綻。
宣王聽了他的話臉色一僵:“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那這么說,臣弟這幾日抓到又放了的人莫不是小賊了?早知道便扭送官府。”溫墨亭嘆了口氣,似乎頗為后悔,正巧這個時候珩親王也緩步走了過來:“哥哥,你來得真早,我還想著去接你一道呢。”
說完仿佛才看見宣王也在一般,驚訝道:“宣王殿下今日也這么早。”
這一幕恰好落在不遠處的幾個大臣眼中,他們并沒有在意珩親王對宣王的冷嘲熱諷,反正珩親王就這個性子,他們都已經看這兩兄弟吵架看習慣了。
眾人在意的皆是站在珩親王身后淡淡看著弟弟和宣王你來我往吵嘴的那個青年。
“那便是穹北王了吧。”
“是七皇子?”
“不想活了嗎?看陛下的意思是要重用了,你還敢提前朝的事兒?”
“哼,不就是個雙兒,還不知道怎么當的王爺。”
最后那句話說話的聲音并不算小,最先聽見的人是珩親王和謝修憫,前者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輕聲對溫墨亭道:“不必理會。”
謝修憫卻是鉆到溫墨亭頸后,從他的領口探出半個腦袋,將說話那人的長相記了下來,準備回去問問珩親王這人是誰——沒錯,龍君就是這樣小心眼。
誰知他們沒打算找麻煩,麻煩確實自己找上門來了,先前說話那人兩三步來到幾人面前,只對著宣王行了禮,明擺著是來找不愉快的。
溫墨亭本以為他是和宣王一伙的,卻在宣王臉上也看見了不耐煩,還是一邊的珩親王附耳道:“禮部尚書,是個腦子有病的,莫要理會。”
珩親王正要站直,目光從溫墨亭衣領掠過,就看見半個龍頭正幽幽看著他。
珩親王:“……”
他就知道謝修憫不會乖乖呆著。
“天子血脈,怎可容忍一個雙兒的存在,您說是吧殿下?”禮部尚書仿佛不會看臉色,強硬地將宣王拉到了自己的陣營中,卻沒有看見宣王臉上的厭惡之情,還在自顧自說著,“簡直有違先帝遺昭!”
“依王大人這話,朕的決定莫不是有錯了?”
那禮部尚書愣了一下,轉頭看去正好對上皇帝的視線,賀詡今日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沒有等著眾臣列隊再出現,而是出現在了金鑾殿之外的臺階上。
禮部尚書慌亂起來,賀詡卻沒有去理會他,反而是走到溫墨亭面前,朝他伸..出了手:“穹北王穿得單薄,可有冷著?拿朕的大氅來。”
溫墨亭還未言語,倒是賀詡猛地縮回了手——方才一條細小的尾巴纏住了他的手腕,若不是他袖子遮住了手,定會讓人看見他手腕上一道青色。
謝修憫甩甩尾巴,挑釁地轉過身從袖子里探出頭對著賀詡呲呲牙。
再試圖碰老子夫郎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