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憫回來得比兩人預料之中都要早一些,只是回來時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好看——實際上不光是衣服,謝修憫渾身都沾滿了泥水,這一路騎馬回來,不少泥水都已經結成了冰碴子,更別提他亂糟糟的頭發和半邊臉上染上的泥土痕跡了。
溫墨亭原本在爐火旁邊昏昏欲睡,聽見謝清恒站起來時身…下凳子和地面摩..擦發出的呲啦一聲這才猛地驚醒,轉頭看見冷著臉的,一塌糊涂的謝修憫登時嚇得站了起來:“修憫……你這是怎么了?!”
謝景丞從父親身后探出腦袋,無奈道:“那群土匪根本就沒有好好整理田地,田埂結了冰,他從田埂上滑下去了。”
謝清恒:“……”
不行不行,不能笑!
似乎覺得這種事情被擺在明面上來說太過于丟人,謝修憫二話沒說在謝清恒出溜鉆出去之后將門啪的一聲關上,忍受不了地將身上的臟衣服全都脫了下來,幸好房間里早就備下了熱水,雖然不多,好歹夠謝修憫把身上擦了一遍,轉身時溫墨亭已經捧著被自己在大氅里捂熱乎的衣服等在了屏風邊。
謝修憫洗了把臉,又用小把戲把頭發弄干凈,這才覺著輕松許多。
“快穿上吧。”溫墨亭將衣服遞給他,謝修憫動作迅速地穿好,同時道:“不許笑。”
溫墨亭搖搖頭,忽然出聲叫了他的名字:“修憫,我不是故意想要瞞著你那件事的,對不起。”
謝修憫系腰帶的手一頓,疑惑擡頭看向他:“你和我說什么對不起?”
“我……”溫墨亭一慌,下意識覺著他這句話是不是在發火,下一刻就被推著坐到了床邊,他愣了愣,低頭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謝修憫似乎是回到了從前的狀態,那張臉上的少年氣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神情。
“你……你回來了。”溫墨亭捧起他的臉,認真地盯著他臉上每一處,像是在確認些什么,后者淡定地趁他不注意摸出枕頭底下早就備好的藥膏,扶在他腿上的那只手則裝作不森晚整理經意摸上了小夫郎的腰帶,探進兩指將他褲子扯了下來。
突如其來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讓溫墨亭渾身一僵,低下頭時已經來不及,謝修憫將他兩腿分開些許,一本正經地用指尖沾了藥膏給他涂抹在大..腿內側破皮紅腫的皮膚上。
“我何時離開過?”謝修憫輕聲道,看著小夫郎因為自己的動作顫..抖著,本想再逗逗他,又怕他冷著,正要給他把衣服穿好,誰知他的手才剛離開就被溫墨亭并攏腿的動作夾住了。
謝修憫明顯地愣了一下,擡頭看看溫墨亭紅透的耳尖和臉上羞憤欲死的表情,頓時明白發生了什么,忍俊不禁道:“臉紅什么?這不是很正常嗎?”
溫墨亭緊緊抿著唇,絲毫不愿意承認自己因為一個簡簡單單的上藥過程就激動成這樣這個事實,可他知道謝修憫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
即便他心中這般清楚,也被下一刻謝修憫的動作驚得險些忘記了呼吸,突如其來被包裹的溫熱讓他只能無力地推拒,可他也是第一次被做這種事情,連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