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的暖意加劇了感知的靈敏,溫墨亭死死咬著牙關才能抑制住喉嚨里快要傾瀉而出的聲音,謝修憫柔..軟的發絲就在他腿邊來回摩..挲著,這個認知讓他再也忍不下去,只能隨著謝修憫的動作酸軟了腰肢陷進了身后綿軟的床被里。
窗外偶爾會傳來有人走動說話的聲音,每當這個時候謝修憫甚至還會刻意加重力度,溫墨亭仿佛被拋上了空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謝修憫起身漱口又回到他身邊,看著小夫郎眼神茫然地擡眸盯著自己,謝修憫輕笑一聲:“感覺怎么樣?”
溫墨亭小口小口喘著氣,寒冬天里脖頸上都出了一層薄汗,他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無言地握住了耳邊謝修憫撥弄他發絲的手指。
謝修憫知道,小夫郎很喜歡他方才的表現,這才道:“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昨天都沒有注意到你的異樣,拉著你胡鬧。”
“……不知者無罪?”溫墨亭尾音微微上揚,就連表情都帶著不解,仿佛還沒有徹底回神,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還是在質疑些什么。
許久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小夫郎,謝修憫狠狠將他抱進懷里揉揉,聽見了溫墨亭的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忙拉著人起床去找吃的:“我都忘了這回事了,帶你去吃飯。”
溫墨亭幾乎站不住,扶著謝修憫緩了好一會兒才跟著他出去,盧華正在到處找謝修憫,看見他牽著穹北王的手從穹北王的房間出來,也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趕緊迎上來:“王爺,謝公子,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土匪醒了,有件事你們得來聽聽。”
“楊將軍直說便是。”謝修憫拉著溫墨亭走下剛掃了雪的臺階,“穹北王身子不舒服,就在這里說吧。”
溫墨亭閉了閉眼睛,將臉上的熱意拼命壓下去:“你們留了活口?”
盧華點了點頭,想起之前聽楊克傳來的話,猶豫再三才道:“那個叛變的士兵最開始是聽了他人指使才糾結一伙人上山危害百姓的。”
“誰?”
“據他說是……宣王殿下。”
……
晚些時候,溫墨亭正準備和謝修憫一起將宅子里的廚房帶人收拾出來,還沒等他們動手,楊克就進來叫住了他們:“王爺!這里明天我們會讓人來打掃的,都怪我,光想著田地去了,沒顧上這邊……哦對,村民們備下了一些飯菜,說是想要感謝兩位,二位的意思是?”
謝修憫果斷把落了灰的大鐵鍋放下,淡然牽起溫墨亭的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爺你說呢?”
溫墨亭看了一眼外頭陰沉沉的天空,他也不想大冷天刷鍋刷碗,只好點了點頭,楊克臉上一喜,帶著兩人朝著村中走去。
溫墨亭不過是一天沒出門,北蠻村中就已經變了樣——街上來往的人多了起來,雖然一個兩個的還是瘦成了竹竿子,可臉色都好了不少,尤其是孩童,臉上都帶上了昨日不曾見到的笑容。
青年不管男女,手中都在干著活,有的在整理農具準備明天去田里收菜翻土,也有的扶著家中的老人互相串門,甚至就連街邊堆積著厚厚積雪的石桌子都被清理了出來,此時幾個村民正在將簡單卻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子,有眼尖的看見楊克帶人過來,臉上神采飛揚道:“是穹北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