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有灰,很臟。
白桃眨著眼睛看他。
傅宴停好像不是來打他的
傅宴停停在半空的指節蜷了蜷,又收回來,只是說“別哭了。”
白桃睫毛顫抖,傅宴停絕對不是來打他的
傅宴停好好,不僅來找他,還安慰他,嗚嗚嗚,傅宴停傅宴停傅宴停
他好喜歡傅宴停。
白桃心里那股憋屈勁兒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想要大哭特哭,又生生忍住,憋得眼圈通紅。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倔強地說“我才沒哭,是風吹的。”
“”
獨一份的嘴硬。
有人陪,白桃就一點都不怕了,他想站起來卻使不上勁。
傅宴停凌厲的眉毛擰起來“腿怎么了”
白桃沉默了一會兒,誠實地說“軟。”
站不起來。
丟臉。
傅宴停掃了眼他的腿,眉毛皺得更緊,伸手去抓他的腳腕。
白桃條件反射性地往后退,疑惑地偏頭看著他“你干嘛”
傅宴停聲音冷冰冰的“流血了,你不知道嗎”
“流血了”
白桃
大驚失色,垂眼才發現他的校服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豁開了一道十公分長的口子,周圍的布料印出點點血跡。
他的嘴唇干到起皮,被舔得有些刺痛,小聲呢喃“太冷了,沒感覺。”
器材室又濕又冷,他待了這么久,腿都凍麻了,冷得像塊冰。
傅宴停輕輕嘆氣,握著他的腳踝,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褲子撩起來,撩高點。”
嗓音低啞,帶著些無奈。
白桃后知后覺感受到一點兒疼,聽話地把褲腿拉到膝蓋,他的膝蓋是粉的,指關節也是。瓷白的皮膚上不僅有血痕,還有淤青,像雪白的宣紙上染上的紅墨水,觸目驚心。
他的腿還在流血,傅宴停把手機塞到他手里“拿著。”
“喔。”
傅宴停裹著白桃的小腿肚,拿出隨身帶的紙巾替他按住傷口,動作細致又正經。
傅宴停的手掌又大又燙,被他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有點癢,又有點舒服。
白桃被他摸的耳尖紅彤彤的,不合時宜地想傅宴停的手好暖和,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騰起一股熱意,心口也熱乎乎的,心跳還不受控制地加快。
傷口挺深,傅宴停捏住他小腿肚的手用了點力,白桃并不瘦弱,小腿勻稱而又肉感,傅宴停多看了兩眼,直且白,踹他的時候挺有勁,怎么捏起來這么軟。
傅宴停盯著指縫里溢出幾圈軟肉,神經質地將手指收緊。
白桃嘴巴一咧,小聲抽氣。
傅宴停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疼”
白桃點頭“有點。”
“血止住了,去醫務室還是醫院”
傅宴停壓著眼皮,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沉甸甸的陰影,斂住了眸子里壓抑又深沉的情緒。
白桃看見他的喉結滾了兩圈,細微的吞咽聲在這種靜謐的環境里似乎被無限放大,白桃覺得他這個眼神好眼熟啊
太眼熟了。
極其眼熟。
白桃心慌慌的,有種喝醉了的感覺。
他想了想,還是問“傅宴停,你你很渴嗎”
他的睫毛又密又長,絨絨的一排,染著淚光,如墜星芒。
傅宴停抬眸,在他的眼球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像虛晃的幻影,有些不切實際。
他懵了一下,別開眼,聲音比方才還要啞上幾分“不渴。”
白桃不理解了。
他又想了想,真情實感且難以置信地問“那你不會是還想舔我的腿吧”
不會吧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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