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周和小鐘的幫助下,喻聞很快收拾好東西,啟程奔赴自己的大別墅據說還有私人泳池和健身房哦
楚晗和席宿已經早兩天搬進來,楚晗今天有通告,不在家中,別墅里靜悄悄的,喻聞走到客廳,揚起的笑容瞬間消失。
客廳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場。
沙發上隨意堆放著穿過的衣服和臟襪子,茶幾一片凌亂,四五個薯片袋子尸體橫陳,地面有干涸的污漬腳印,一旁的餐桌放著沒吃完的外賣盒子,再一看,廚房像被轟炸過,狼藉不堪
喻聞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迎面碰上剛停完車往里走的謝鶴語,“干嘛去”
喻聞表情嚴肅,“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還是比較喜歡沒有游泳池和健身房的單身公寓。”
謝鶴語往里頭瞥一眼,被目之所及的亂象嚇得眉頭一抽。
不應該啊,謝嘉茂說隔一天有阿姨打掃的。
難道僅僅一天就折騰成這樣了
“那邊已經退租了”謝鶴語拽住他的帽檐,目光在垃圾場上流連一圈,微微皺眉,“我先幫你收拾吧。”
喻聞認命地放下箱子,拿了個雞毛撣子,左看右看,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最終溜達到廚房,隨手打開冰箱。
“”
僅僅一眼,他就覺得自己精神遭受了攻擊。
冷著臉把冰箱關上,喻聞制止了正在收拾垃圾的謝老師,溫和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還是等待這里的另外兩位住戶集合吧,我會好好告訴他們,什么是公共區域衛生準則的”
謝鶴語把食品垃圾分好類,裝進塑料袋,“我先把這些處理完,很快”
“放下”
謝鶴語利索地停了手上的活計,站姿從來沒有這么板正過。
他慢半拍看向喻聞,表情是突然被兇的呆愣與空白。
喻聞語重心長地說“你能收拾這一次,能收拾一輩子嗎你的勤勞,恰恰助長了社會上的這些歪風邪氣”
“文明社會你我他,公共衛生靠大家。”他用雞毛撣子,點著滿地雞毛,“今天小喻就要教會楚晗和席宿這個道理。”
席宿最近通告不多,他私生子風波還沒過去,雖然不是道德上的污點,但一出現網上就免不了一波討論。謝嘉茂的建議是暫時減少曝光,以戰線比較長的戲約和綜藝為主,等到播出,觀眾差不多就把這些瑣事忘光了。
畢竟作品才是硬道理。
席宿覺得老板說什么都有道理,畢竟老板是能在資產億萬住宅區擁有一席之地的神人,他說合適肯定合適,大佬總是比他們有遠見。
通告少,自我管理就比較懈怠,昨晚打游戲打到凌晨五點多,一覺睡到下午才起來覓食,席宿踩著拖鞋下樓,發現客廳的窗簾拉著,只有玄關處的光隱約照過來,整個大廳陷在霧蒙蒙的黑沉里。
“昨晚拉窗簾了嗎不應該啊,我懶
得拉的”他嘀咕著,就要往窗前走,忽聽一道聲音響起來,語調縹緲陰森,活像來索命的閻羅。
“席某,你可知罪”
“啊啊啊啊啊我草何方妖孽在此造次”
一個腦袋從沙發上緩緩探出,手電筒慘白的光映亮那張精致的臉,要不是那張臉席宿熟得不能再熟,只怕真要以為厲鬼索命來了。
喻聞舉著手電筒照自己,從沙發角拎出一個臭襪子,表情冷漠,“我問你,這是不是你的”
席宿劇烈地喘著氣,看著喻聞,神色逐漸染上驚恐,“喻聞,你錄大逃殺錄死了”
我草你錄死了找我干嘛找大逃殺賠錢啊不對賠冥幣啊
啪地一聲,又一盞手電筒亮起來。
謝鶴語的瞳孔在手電筒的光下格外深邃,黑黝黝的,冷得人心底發寒。
他說“你才死了。”
喻聞嘖了一聲,埋怨道
“謝老師,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
啪的一聲,謝鶴語又把手電筒摁滅了。
席宿原地怔愣了足有兩分鐘,中間喻聞質問了什么完全沒聽清,兩分鐘后,他憤怒道“你倆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