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語就問“整棟別墅”
喻聞篤定地點頭“對,整棟別墅。”
謝鶴語支著額頭,若有所思。
“兩天假期,光搞衛生也太沒意思了,要不要看電影,或者出去逛逛如果不想出門,嗯我們比賽吧,看誰做家務更快。”
喻聞覺得可以。
謝鶴語慢悠悠道“游戲就要有游戲的趣味,或許,每場比賽開始前對方能提一個約束規則,在不違背規則前提下計算時間長短,區分勝負。”
嗯也行。
喻聞心想你還怪嚴謹的,不過這樣也好,找點別的事做,分散分散你的注意力。
“那贏了有什么獎勵嗎”喻聞問。
謝鶴語隨意道“輸一次,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喻聞喜笑顏開,“成交。”
這種沒有前提條件的承諾最好用了,他可以贏很多次,到時候支使謝鶴語做些很丟臉的事還能讓他再哭一次看看
喻聞越想越妙。
區區家務,拿來吧你
樓上有個空房間,其中一面墻貼滿鏡子,謝鶴語空出來準備放些樂器,現在樂器還沒搬過來,房間里空空蕩蕩。
謝鶴語說先拖地。
他出去買東西,喻聞就在家里亂晃,閑著沒事翻謝鶴語的首飾柜,謝鶴語的潮流飾品早成了兩
人共用的,喻聞懶得拿回宿舍,有需要直接來謝鶴語這里翻。
他個多月沒回來,不知道有沒有添新的。
喻聞翻翻翻,還真讓他找到幾件格外與眾不同,之前絕對沒有的新東西。
一條胸鏈,一條腰鏈還有幾條不知道是項圈還是什么的東西。
這幾條鏈子尤其復雜,喻聞甚至拍了圖上網搜索才知道怎么佩戴。
怎么說呢,挺好看的,但絕對不是能穿出門的東西。
喻聞在自己身上比劃,沒脫衣服都感覺澀澀的,真不知貼身穿是什么光景。
他撇撇嘴,謝老師越來越悶騷了。
他想起什么,又去了趟儲物間。
事情發展得比較突然,雖說心里有個大致的概念,但沒有實感,此刻回神,喻聞覺得自己得好好思索一下。
謝鶴語的敘述很簡潔,但他所說的那些,的確是喻聞曾經的生活。
這些夢是真的。
或者說,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這很玄妙,喻聞覺得,玄妙程度不亞于自己穿書。
世間總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喻聞不打算追根究底,糾結這些只會擾亂現有的生活,他慣來不喜歡自尋煩惱。
而且,謝鶴語自己都不一定明白緣由,他想追問也無從下手。
儲物間的舊物是喻聞幫忙收拾的,他清楚每樣東西放在哪里,小書架里放著一些有紀念意義的舊書,他打開書架玻璃,從中拿出一個素描本。
里面是些線條簡單的景物,喻聞收拾的時候見過,當時沒留意,但他記得有些筆跡明顯跟素描本的年紀不同,仿佛是后來涂抹的。
現在他知道了,這是謝鶴語的回顧。
很多地方畫了圈。
謝鶴語記不清那些夢,只對喻聞有幾分印象,認出后,回家找了從前的舊物,在素描本上一點點圈出夢中的細節,借由這個過程,讓記憶中模糊的片段重新清晰。
在這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看向喻聞的每一個瞬間,都清楚小喻老師不屬于這個世界。
喻聞托著下巴,忽然有些欽佩。
他不知道謝鶴語是以怎樣的一種心情靠近自己的,但如果是他,肯定沒有勇氣去愛一個來路不明歸期不定的異鄉人,別說一見鐘情,就是談婚論嫁了,該收心還得收心。
謝鶴語卻一直以此為前提,孤注一擲地接近他。
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