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帶著點無奈意味的一聲嗯,無端讓喻聞安下心來。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說得沒頭沒腦,但謝鶴語似乎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也明白他在此刻的拘謹和無措。
喻聞緊接著又想起些小事,繼續絮絮叨叨。
謝鶴語偶爾應一聲,嗓音悶在風里,縹緲無依。
他的每一道應聲都太近了。
衣領上有淡淡清香,地面的影子交尾纏綿。
喻聞從這個尷尬僵硬的擁抱里,品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曖昧。
喻聞保送的大學在另一個城市,離南城不遠,可也不算近。
他逢年過節才能回來,短短一年的時間里,謝鶴語又長高一大截。
期間兩人維系著線上聯系,謝鶴語從不主動問喻聞的校園生活,可喻聞知道,他想聽。
每當說起校門口的奶茶、后街的小吃、城市的旅游景點謝鶴語都會多問兩句。
幾分糖多辣好玩嗎
喻聞笑嘻嘻地怎么你做攻略以后也要來這里上大學嗎
謝鶴語說嗯。
喻聞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如果是真話那么這個城市,或許在喻聞不知道的時候,對謝鶴語而言產生了莫大的吸引力。
大一第一年暑假回家,喻聞誰都沒告訴。
他尋思著給父母一個驚喜,結果家里人恰好不在家,他蹲在門口,蹲了半小時,蹲到了匆匆跑來的謝鶴語。
酷暑天氣,謝鶴語跑得額頭都是汗,眼睫濕潤,望著喻聞,似乎是想確定眼前的人是幻想還是現實,瞧了很久。
喻聞很吃驚,不知道謝鶴語怎么得的消息。
“阿姨給我打電話,讓我放學早點回家,不然你沒地方呆”
謝鶴語背對著他開門,校服外套脫了,短袖校服被汗水濕透,勾勒出少年清晰的脊背輪廓。
喻聞覺得他瘦了。
他下意識伸手戳了下謝鶴語的背脊骨,說“可是現在還沒放學吧。”
“嗯。”謝鶴語道“我請假回來的。”
喻聞撇嘴“你還是這么大驚小怪。”
謝鶴語習慣了他的遲鈍,并不反駁。
進了屋,謝鶴語去拿雪糕,喻聞跟在后面,亦步亦趨。
謝鶴語問他干嘛。
喻聞接過雪糕,挖一勺塞進嘴里,期待地看著謝鶴語,說“你有沒有想我啊。”
人家久別重逢,上來就是個熱烈的擁抱,喻聞不指望在謝鶴語身上看到這樣的失控。
但他就是想逗逗謝鶴語。
“想。”
謝鶴語坦蕩得出乎喻聞的預料。
喻聞半勺雪糕滯澀在半空,沒反應過來“啊”
謝鶴語抓了一下汗濕的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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