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cu連忙躲回了裂隙之中,等到言不栩收回警惕的目光之后,它才悄然退走。
言不栩垂下眼睛,地面上未熄的星火一閃即逝,猶如成群飛散的螢蟲。
就在剛才,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感知到了屬于“夢境之災”的注視,但這種感知卻又不明顯,就像是幻夢過后所留下的錯覺。想想也覺得不可能吧,如果“夢境之災”降臨了現實維度
他聳肩一笑,要是現實緯度真的出現了神話生物,燈塔那幫老家伙不得瘋了,進棺材的都得揭棺而起。
他隨之將這件事拋諸腦后,從口袋里摸出剛才在地下室撿起來的報死鳥羽毛,對著它吹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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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飄忽而起,在空中悠然打了幾個轉兒,如被牽引般向著遠方飄去。
言不栩跟在羽毛后面,雙插在褲子兜里閑閑前行,走走停停,半個小時后他站在了警察局門口。
“”
報死鳥羽毛可以做標記用,相反也可以利用羽毛上的標記去尋找標記者,這需要靈感極端敏銳,但對于言不栩來說不是問題。
只是事情的發展讓他陷入了沉思。
已知報死鳥是白夜信徒的信物和標志,那么羽毛標記肯定是半夜信徒做的,那么循著羽毛上的標記找到肯定也是白夜信徒,可是警察局
難道警察局里混入了異教徒
言不栩微微皺著眉走進了西城區警察局,湊巧值班的警察正是上次他碰瓷封鳶那天晚上出警的警察,那警察見到他有點驚訝“言先生我們本來正準備明天早上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言不栩不動聲色問著,瞇起眼睛觀察值班室所有警察。
那警察走過來,低聲對他道“今天晚上有十一個異教徒主動自首,我們根據他們的特征是,判斷他們應該是屬于蒼白之夜教派的信徒”
“啊”言不栩偏頭看向他,“你說什么,白夜信徒自首”
警察點了點頭,面色古怪,說實話他也沒有見過如此配合的異教徒,一群人跟穿羊肉串兒似的一提溜出現在警察局門口,遠望去猶如旱地里東倒西歪的蔥,他們西城區警察局工作人員素質之高,門口保衛處大爺都知道戴著報死鳥羽毛的必定是異教徒,更別說大爺那只驍勇善戰的大黑狗,等到值班人員聞訊趕到的時候,狗已經和懵逼的異教徒戰了個七進七出,異教徒倒戈大半,狗勝。
聽完警察的講述,言不栩沉問“他們現在在哪”
“暫時關在特殊收容室里,我們做了簡單的凈化處理,”警察引著言不栩往收容室走去,邊走邊道,“他們中應該沒有覺醒者,都是普通人。”
“對了,”他停在收容室門口,“他們都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一共十一個異教徒,有男有女,在警察的高壓訊問他們很快就招供了自己的動向所知曉的信息,但卻無一人記得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警察局,再往前推溯,只有零星的人提到了“廠房”,其他人俱都一臉懵逼。
“廠房”言不栩反問。
他剛才在警察的陪同之下對那幾個異教徒進行了二次訊問,甚至動用了一些特殊手段,但他所得到的答案卻與警方相同。
這些異教徒確實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而且不可回溯。
“對,這還是有一個人無意識喊出來的,”警察道,“他說完之后就忘記自己說了什么,我感覺他們的狀態好像不
太對。”
確實不對。
在經受高層次的力量干擾之后所造成的失去記憶不可回溯,但人的潛意識千奇百怪,擁有無限種可能,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是概率事件,與靈感高低相關但靈感并非決定性因素那個潛意識里記得廢棄廠房的異教徒應該靈感略高于其他人,這說明了言不栩的猜測是正確的,那處廢舊廠房確實是白夜信徒的據點,這些應該就是在那里聚集并留下腳印的人,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更不能其他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