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小詩問封鳶。
封鳶還沒有回答,顧蘇白就道“他抽風,一大早不在家里睡覺,非得跑到我家去把我叫醒,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小詩一臉無語“也給我打電話了,主打一個自己不睡誰都別想睡是吧。”
“是的。”封鳶毫無愧疚感地點頭,得到了小詩和顧蘇白整齊的白眼。
桌上的火鍋蒸騰起云霧一般的熱氣,模糊了封鳶的面容。他只是在想他要如何把自己的推測告訴言不栩或者蔚司蔻。
他有高于他們的力量和視角,比他們更能輕易窺見某些真相這一點來自于他和cu剛才的談論,因為cu看到,他將形成“意識泡”兩個不同的記憶介質撕裂而開,然后重新固定,這么形容有些抽象,因為封鳶也是從cu顛三倒四的敘述中提煉出來的,按照它的說法,這是它不應該直視、也不應該接觸的禁忌知識。
雖然封鳶覺得自己遠沒有這么兇殘。
但是作為“外鄉人”,封鳶也對這個世界缺少更深刻、更廣泛的認知,他基于自己的見聞所做出推論也可能不正確,他需要有“本地人”的驗證。
還沒等他思考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言不栩就打電話說蔚司蔻了封鳶撿到的那個羅盤。
“有什么結果”封鳶停頓了一下,“算了,我去找你們,見面說。”
正好飯也吃完了,他告別小詩和顧蘇白,去蔚司蔻住的酒店里找她。
封鳶去的時候言不栩還沒到,房間門虛掩著,蔚司蔻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手旁放著那枚鑲嵌報死鳥眼睛的羅盤。
“你來這么快”蔚司蔻睜開眼睛,“我還以為你們得一會才能過來,言不栩說他在吃飯隨便坐。”
“啊”封鳶拉過來一把椅子,“他吃飯和我過來有什么聯系嗎”
“啊”蔚司蔻看著他,“你沒跟他在一塊”
“沒有啊,”封鳶有些費解地道,“你為什么覺得我應該和他在一塊”
“不知道,”蔚司蔻攤手,“可能是一種直覺,我平時直覺很準。”
“那今天你的直覺不準了。”
“沒事,它今天至少準了一次。”蔚司蔻垂下眼眸,看著手邊的羅盤,語氣奇異,“我在它之前就有一些猜測,而之后,我看到的果然如此。”
封鳶好奇道“你讀到了什么”
正說著言不栩來了,蔚司蔻并未停下話題,道,“祭壇。”
“礦洞里的祭壇,”她微微停頓,道,“十三年前神秘事務局在平水大區與塔林大區的交界處發現了一處白夜信徒的秘密據點,那是有史以來白夜信徒規模最大的一次行動,但是據點里卻空無一人,他們就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會被發現,提前逃走了一樣。那之后沒多久,就發生了西城礦洞的大爆炸。”
“你的意思是,”封鳶沉吟道,“白夜信徒將廢棄礦洞作為秘密祭祀點,在那里舉
行祭祀而他們提前從據點撤走,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一定會被發現aaaheiaaahei他們策劃了大爆炸aaardquo
aaadquo可他們為什么要將祭壇和礦洞都炸掉5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為了毀滅世界”
“異教徒舉行的祭祀活動只能和他們所信奉的主有關,”言不栩道,“炸掉祭壇這個動作,好像有點不合理。”
“對,”蔚司蔻坐直了身體,肩膀微微前傾,“還有更不合理的地方。”
她將羅盤放在三人面前的茶幾上“這是最近才出現的物品,可是它為什么指向十三年前的事件”
“還有那個夢境。”言不栩若有所思地道,“不同的介質,意味著是不同的記憶,但是卻形成了同一種夢境。造夢者用兩種記憶造了同一個夢,那個夢里所呈現出兩種場景相互重疊融合的奇怪形態”
他忽然道“如果這兩種記憶來自同一個人呢”
“啊”蔚司蔻覺得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胡話,如果這兩種記憶同屬于一個人,那只能是不同時間發生的事情。”
“可是不同時間發生的事情,哪怕是同一個場景也不應該融合,現實維度具有唯一性和穩定性。”
“我當然知道,”蔚司蔻背課文似的道,“規則的唯一穩定、實體存在的唯一穩定、意識結構的唯一穩定時間的唯一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