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她的語氣有輕微的凝滯。
“時間”她呢喃道,“如果時間失去了它的唯一性,那么”
“那么可能就會產生兩種或更多不同的分支,”言不栩緩緩道,“同一時間,相同的場景和要素,但卻發生了不同的事情,意味著形成了不同的時間線而如果某個人經歷了不同的時間線,就會產生兩種不同的記憶,以這兩種記憶為介質造夢,夢境所呈現的狀態,很有可能就是封鳶所看到的混亂重疊狀態。”
蔚司蔻眼底劃過一抹驚愕,隨即了卻無痕,皺眉深思。而封鳶默默點頭,很好,看來不用cu再托夢了。
“看來當年那場大爆炸背后,藏了很多秘密啊。”言不栩意味深長地道。
蔚司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只是動作極其緩慢而有些僵硬地,靠回了沙發靠背上。
半晌,她忽然道“得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出于她作為調查員、作為覺醒者守護現實維度的責任,但另一方面,也存有私心。
“如果你指的是讓沈蘊去問陳副局,”言不栩懶洋洋道,“這應該不太現實,他要是想告訴你,早就告訴你了。”
“不是,”蔚司蔻平靜地道,“他不會告訴我,而且等阿蘊傳話太慢了。”
“那”
“我去找另一個人。”
言不栩哂了一下,道“容我提醒,我們現在的活動范圍被限制在帷幕以內,也沒法與外界聯系。”
“我知道。”蔚司蔻點頭,“我要找的人就在平水大區,帷幕以內。”
“嗯”言不栩疑惑
。
“有一個退下來的老調查員,”蔚司蔻道,“他離開神秘事務局后在平水大區的一個分區交管局做交警,恰好是當年那場動亂的參與者之一。”
而當他們三人來到東城區的交通管理分局門口時,封鳶的眼皮沒由來跳了跳。
“他應該是叫鄭欽云,”蔚司蔻道,“當年那場事故之后腿受傷了,行動不便,所以才退到了基層普通單位,要不然他應該很厲害,還得過星辰領章。”
“十三年前就退了的調查員,”言不栩挑眉,“你還記得”
蔚司蔻答“前不久剛和老陳說起過,他遇到了一起乘員都記憶缺失的交通事故,給監測室打過電話,我當時正好在場。”
“說起來,”她皺眉道,“當時應該是受到了帷幕的影響,他打電話申請污染檢驗,但是沒多久監測室的小余就把這件事忘了你這個表情是怎么回事”
蔚司蔻看著封鳶,封鳶也看著她,沉默少傾,道“你說的那個,鄭警官當時處理的出車禍失憶的乘客,就是我。”
蔚司蔻“啊”
封鳶無奈道“當時車里是我和小詩,就是陳詩驟,我同事,她和我還有司機,在立交橋上出了車禍,但我不是失憶,我進了無限游戲,小詩和司機失憶了,我按照他們的說法對警察說的。”
“所以,”蔚司蔻皺著眉道,“他們應該是被無限游戲規則影響了。”
封鳶點頭“言不栩也是這么說的。”
“原來如此”蔚司蔻呢喃道。
封鳶趕緊轉移話題“你剛才說什么,什么電話”
“鄭警官打的電話,”蔚司蔻繼續道,“我剛才說到哪他打的電話第二天就被遺忘了,但我一直記得那個電話,直到后來記憶才慢慢淡忘,所以我才猜測,帷幕的影響是不是和靈感有關,內勤調查員不是覺醒者。”
“哦”
cu忽然出聲道“老板,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個電話和您有關。”
封鳶“嘖”了一聲“這就是神秘學上的關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后來還過那個魚鉤,和我的關聯又加深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