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二個杯子湊過來和梁鑒秋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幾聲碰撞之音,杯子里的是半透明的飲料,液體中倒映著天花板上的燈珠,一顆一顆明亮地在飲料表面晃動,這讓梁鑒秋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真的只是和二五好友聚個餐而已。
當然,產生這種想法的前提是忽略拿著另外兩個杯子的貓爪和觸手,而另外一個,雖然是只人手,但是現在梁鑒秋“隱匿之眼”是常開的狀態,一瞥之下就能看到那人影背后不時閃爍的星光陰影,他連忙收回了目光,一口將杯中的飲料喝了個干凈。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根本就不是什么飲料,而是一杯調制酒,封鳶和他的狐朋狗友吃飯歷來都有喝酒的習慣,剛才也就順勢給梁鑒秋也點了一杯,但是梁老先生,一位出生入死、半生崢嶸的調查員、首席收藏家,他的酒量竟然和顧蘇白差不多。由此他基本上都避免飲酒,但但是封鳶不知道這件事,而梁鑒秋又因為今天受到的驚嚇過多,一時間也沒有察覺這杯子里竟然是他平時避之不及的酒精,直接一口蒙了。
雖然蒙完之后他隱約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但是思維已經受到了酒精的影響,變得有些迷糊起來,他覺得頭頂的燈好像在轉,于是放下筷子,靠在了椅子靠背上。
鑒于他也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封鳶也就沒有察覺他喝醉了,只是在飯快吃完的時候封鳶小聲問“剛才來這里的時候,你好像很驚訝”
“是有一點,”梁鑒秋誠實地道,“主要是我沒想到你們邪神舉行集會選擇在火鍋店。”
封鳶“那不然呢。”
“我以為會在什么祭壇之類的地方。”
結果封鳶擺擺手“沒有這種地方。”
梁鑒秋“哦”了一聲,忽然又問“那你的信徒平時在哪里禱告呢”
封鳶道“我沒有信徒啊。”
而梁鑒秋皺眉道“你怎么會沒有信徒,這不可能。”
封鳶“”
這時候他也察覺到了梁鑒秋的不對勁,因為以平時梁老先生說話的嚴謹程度,是絕對不會問出這樣在他看來可稱“褻瀆”的問題的,而且他平時對封鳶的稱呼都是“您”,封鳶強調多次他說也依舊固執的不肯
更改,怎么剛才忽然就正常了
封鳶看了看他面前的杯子,驀地若有所感地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難道真的喝醉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豎在梁鑒秋面前“梁老師,這是幾”
梁鑒秋肅然道“不要侮辱我的智商,這是二。”
好,看來是真的喝醉了。封鳶默默地收回手,正思量著怎么處理喝醉的梁鑒秋,炔聽見他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沒有信徒”
封鳶雙手抱臂,好整以暇“是誰說邪神就必須得有信徒,拒絕刻板印象。”
“可是沒有信徒,你靠什么來維持信仰之力”梁鑒秋問道。
“我不需要信仰之力等等,什么是信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