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樂隊,成為吉他手。
但是郁宿很快便再度感到困倦與無意義。
就如同他從小樂器沒有超過半年學不會的,彈吉他同理,一周速通熟練,兩周隨意扒譜翻彈,一個月即興o已能爆紅網絡。
好容易困啊
真的有人會覺得電吉他很難嗎
過載、失真、壓縮、法茲這些效果器看一眼就會了,硬搖、金屬、布魯斯、死亡這些搖滾音樂類型的演奏也很簡單,但是排練還是很容易犯困啊
堅持不懈地努力下去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呢。
郁宿準時準點來到樂隊地下室,打一個呵欠,放下吉他包。
他眉低眼慢地貼著粗糙的漆黑石墻坐下,鴉發垂落,提不起勁。
今天是初見鴉偶爾缺席的自由練習日,房間里只有林琳瑯和謝知柬。
架子鼓聲音劈里啪啦,貝斯撥弦低低打底,嘈雜的鼓音和貝斯音灌進耳里無法睡著。
“起來起來,see。”林琳瑯咣咣敲鼓,在練習鼓加花的間隔對他隔空喊一句,“cro醬馬上就到了。”
“不想訓練。”郁宿說得緩慢而堅定。
林琳瑯和謝知柬同一時刻看向他。
“搖滾實在是很辛苦啊。獨奏表演的話,我想怎么彈就可以怎么彈吧但是搖滾需要配合,需要不斷地練習”郁宿越說越困,慢吞吞地說,“啊,好累。今天就讓我先睡一會吧。”
他永遠一副疏懶的怠惰因循模樣,好像與世界隔著一層若有似無的解離。
停滯。
“夠了。”這次先一步發作的居然是謝知柬。
郁宿懶得回應,將樂譜蓋在臉上,準備就地入睡。
謝知柬冷冷地說“cro的搖滾唱一天沒一天的,生命也總而言之,你不想練就別耽誤他,想退出樂團想回到學校都隨便你。”
“古典音樂的天才,”加重的詞滿是毫不客氣的諷刺,“「guest」不缺你一個吉他手。”
郁宿“”
郁宿“”
郁宿又把樂譜從臉前拿下來。
他沒有在意后面那一句嘲諷,只是沉然眨一眨眼,詢問前面一句話“cro怎么了”
“你不知道嗎”林琳瑯插話,“cro醬是先天性白化病,家里人很反對他的搖滾,一直玩搖滾下去可能早逝哦。”
恰在這一個瞬間,門吱呀而開。
郁宿一瞬抬眼,看見初見鴉正巧這個時候推門走進,應該完完整整聽見最后一句話。
他不假思索地確信,只需一句話,初見鴉便能將剛剛他們的話題猜得七七八八。
但郁宿卻毫不在意。
他只是安靜地凝視著走進門的初見鴉,第一次發現,拋卻一切外在氣勢或心理的加成,他給人映入腦海的第一個印象詞竟然是觸目驚心的纖長削瘦。
少年微微回頭關門,白發披在一肩一背,白衣質地如雪束在腰間,仿若連骨骼都是水做的一樣。
略一挑眉,抬手打一個清脆響指,示意自己的到來。
初見鴉說“來晚了,前面在醫院。”
地下室內,林琳瑯把頭埋在鼓面閉嘴,謝知柬繼續漠不關心調試貝斯。
微信兩人聊天消息
bda糟糕不會戳到cro醬的雷點了吧
thanks
bda我還想多活幾年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