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縉的視線卻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賀大人,你覺得呢”
最近他也派人盯著賀鏡齡,但結果讓他失望賀鏡齡最近上值再也不遲到了。
他好像無茬可找了。
聽到裴縉叫自己,賀鏡齡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道“裴大人說的是我們錦衣衛名聲不好,您作為指揮使也面上無光。”
裴縉唇角抽搐。他一直懷疑,賀鏡齡腦子有問題。
不過是靠著家中姐姐才受提拔的紈绔,一到位置上,便原形畢露。
裴縉今天無心同賀鏡齡拌嘴,索性開門見山“賀大人,你可知道這些是什么”
他一邊說,一邊揚起了手中一個褐色方盒,鎖扣緊實。
“是什么”賀鏡齡追問。
裴縉笑了“賀大人,這里面全是番役送來的關于您的事跡,需要我打開給弟兄們念念么”
果然有他一份。
賀鏡齡真誠地說“那么,還請裴大人打開念一念,在下實在惶恐不知。”
裴縉嘴角又抽搐了一下,眼見得旁人期待的目光,他忽覺面上一熱,忿忿道“賀鏡齡本指揮使方才說了那么多,全都是說你”
賀鏡齡渾身一震,垂下頭來“聽憑裴大人責罰。”
原書中裴縉便是個越惹越上頭的勁,賀鏡齡如今不知他有什么詭計,還不如先低頭。
看樣子效果似乎還不錯。
“哼,”裴縉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遣散眾人,“你們先下去,容本指揮使,好好地來與賀大人說上一說。”
眾人點頭四散,但全部都躲在一旁,窺伺院中景象
裴縉緩緩走向賀鏡齡。
他落下一句話“賀大人,本指揮使真是沒想到,居然能收到你這么多的罪證,這可是一整盒”
“下官不曾犯錯。”
“不曾犯錯”裴縉打開鎖扣,里面放了好些東西,除卻信件,還有一點青色衣角,“番役說了,這是你在藩籬上被勾破了衣服。”
賀鏡齡
她不是強占田地嗎,可是聽起來怎么像是做賊
想了想,賀鏡齡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下官冒昧一問,這所謂下官強占的土地,究竟是誰家的”
“怎么,賀大人忙著去銷毀證據”裴縉又森然一笑,“如今這些人都鬧到本指揮使面前,這幾日你便不用來上班,回去休沐歇著吧”
賀鏡齡一時只覺云山霧罩,但聽到要放假,心情還是不錯,笑嘻嘻地應下了。
溫潤和煦的笑容,更堅定了裴縉覺得賀鏡齡腦子不好的想法。
“那么,下官這就告辭了。”
裴縉只覺肺都要氣炸,在賀鏡齡同他擦身而過的一瞬,警告道“賀鏡齡,你這天還沒升上去,可就要掉下來了。”
“沒事,至少升過。”賀鏡齡輕飄飄地落句。
裴縉將手中的盒子握得愈發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