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要不要去客棧看看。
覃昭一口回絕“不要,明早再去。”
“為什么明早去”皇甫季禮問。
“去看他們死了沒。”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進了驛站房間,打算找個位置湊合一晚。
水鏡前,眾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奚淵看了眼計分弟子,弟子立馬道“宗主,已經加入積分。”
司無夜皺眉不解,在座所有人都不會提前知道考題,自然也不知這是幻化的食肉鬼。
他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奚淵說“我并沒有看出來。”
司無夜“那你就眼看顧清晏殘害你徒弟”
奚淵淡淡道“他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畢竟,殺害隊友直接取消資格,參賽前,他已叮囑過對方,別想在路上動徐庭光。
顧清晏那么機靈,當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不僅司無夜,其他長老也沒忍住偷偷看他,很難相信這話是從奚淵口中說出來。
獨孤言靈嘴角上揚。
好好好,你活該有道侶。
覃昭說不去客棧,當真一夜沒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才過去。
和外面熱熱鬧鬧不一樣的是,客棧大門緊閉,沒有人煙。
問了小二才知道,昨晚工程隊死了兩個工人,那兩人死狀凄慘,被拔了舌頭挖了眼睛,做成兩個鬼臉,放在上鎖的豬籠里。
客人們都嚇破了膽,紛紛早早離開,只剩下昆侖的人還在。
見到他們三個進來,徐庭光沒有過多表示,仍繼續讓弟子們貼符紙。
客棧的門窗貼滿黃色鎮靈符,他們人手一個羅盤四處探查。
皇甫季禮小聲道“那符紙是金符,可貴了,他們真舍得花錢。哦不,也可能是劉根山贊助的,咦,劉根山呢”
旁邊弟子說“他一早就走了,那孫子嚇得屁滾尿流,連工人尸首都不管。”
覃昭“那對父女也走了”
“他們啊,昨晚就沒見到人影,估計見勢不妙跑了吧。”
皇甫季禮問“你們昨晚可有遇到鬼怪”
“沒有,這不才留下來了。”弟子神秘地說,“只是聽到娃娃啼哭,一會兒一陣,追出去就消失,羅盤也查不出方向,我們一宿都沒睡。”
“嬰靈慣會這樣戲耍人,要想逮它們可不容易,我跟你說,我們昨晚在驛站”
隊里有個負責拉物資的弟子,中等身材,留著山羊胡,端著托盤路過他們。
覃昭叫住他“你昨晚也在這里”
弟子說“是的。”
覃昭瞇起眼睛,從上到下打量他。
這里人人都面露不安,唯獨眼前的人,鎮定的有點不像話。
不僅十分自若,端盤子時也不躬身屈膝,自帶一股不卑不亢的味道。
覃昭微微一笑“我要去車上拿符紙,你跟我來。”
那名弟子愣了一下,只好跟在他身后走出客棧。
他們來到后面的馬棚,物資馬車停在此處。
四下無人,覃昭突然回身,將他按在馬棚的柱子上。
他手持匕首,橫在那人脖子上。
弟子嚇了一跳,忙道“你干什么”
覃昭說“別搶我臺詞,你干什么,是什么人”
弟子張了張嘴,還沒開始狡辯。
覃昭用匕首輕拍他的臉頰,明明是威脅動作,只因他長得漂亮,硬生生帶了三分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