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太宰治付完了錢,穹拽著他的衣領幾乎是落荒而逃,店員小姐那止不住的一撇和冒綠光的眼神讓他遭不住了。
一個人的他能面對任何目光,但是有太宰治攪渾水,穹感覺自己已經社死了。
太宰治不時地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試圖引起穹的注意,“輕點兒嘛,我又沒說錯。”
于是,穹緊了緊手勁兒,又得到了太宰治難受的痛呼。
走了有一段路,他才放開手,轉頭就看到了太宰治摸著自己的脖子,似乎因為缺氧,蒼白的臉頰都帶上了些紅色,看起來有人氣多了。
“要不你去調理一下身子”穹突發奇想地說道。
白露跟他說過,臉色蒼白的人不是久病未愈就是大病剛好,是需要調理身子的,之前太宰治的臉上纏滿了繃帶,穹還看不出來,這一拆,那臉色和唇色已經淡到透明。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擔心我嗎”太宰治摸著下巴,看著穹的眼睛。
“你要這么想也行。”
穹原本是想否認的,但是轉念一想要是否認了還不知道又會經歷什么,于是話到嘴邊被咽下去,他選擇了順從一下。
反正又不會掉塊兒肉,反而如果太宰治想干什么,他就會增加煩惱。
聽到這話的太宰治忽然笑了起來,是那種大笑,好像聽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一樣,旁若無人地開始笑起來。
“你可真是”
“你可真是多心了哈哈哈。”
太宰治笑得連眼淚都在眼角出現,他平復了一下呼吸,接著說:“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呢不需要擔心,沒有人會擔心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保持著笑嘻嘻的臉色,臉頰上的緋紅已經退了下去,蒼白的感覺像是穹曾經握過的冰冷手指。
“別這么說。”穹皺了皺眉頭,這話聽的他不舒服,“我記得那個,安吾還有織田作,對,他們是你朋友吧怎么會沒人擔心你呢”
“你重點錯了。”太宰治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擺了擺,“不是沒人擔心我,而是我不需要擔心。”
“行吧。”你說啥就是啥。
穹不知道太宰治想表達什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不過,明明看起來比剛才開心了一點。
看著太宰治轉著圈走到了他前面,動作一擺一擺的,沒有停下來好好走路的打算,穹想著,這就是佩拉說的傲嬌嗎
不承認自己的行為和言語和否認別人的說辭。
似乎也對得上。
就是感覺哪里怪怪的。
“你反悔了”太宰治側過頭,向后斜視著穹,“現在折回去買”
他停頓了一下,眼眸一彎,“也不會買啦”
好的,還是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穹了然于心。
回來了,都回來了,太宰治這欠揍勁兒都回來了。
“我可沒說,別想造謠我。”穹反嗆道。
“好好。”
奇怪的是太宰治居然沒有繼續跟他打嘴炮,反而點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往前走著。
這,這不對啊這。
穹驚異地看著太宰治走遠的背影,然后踏著大步伐跟了上去,他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你想好委托內容沒有,我們已經浪費了快一個半小時了。”
“誒呀,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