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偌大的藤咲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一個房間燈光明亮,氣氛格外活躍。
“有新的事件在等著你”亞夢看了眼自己手上印有靈感占卜師冴木信子頭像的卡牌,表情有些微妙,她搖了搖頭,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須王薰問道“小薰,你的占卜牌是什么”
“嗯感覺也不是很好的樣子。”須王薰有些苦惱,她將正對著自己的牌翻過來,遞到亞夢面前。
亞夢將牌上的內容念了出來“身邊有隱藏的秘密這算什么嘛。”
藤咲撫子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借著洗牌的動作掩飾了過去,向對面的兩人柔聲說道“看來大家都要小心哦。”
亞夢十分不服氣“再來一次。”
這時,房間門口傳來異響。
“撫子。”撫子媽媽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
“是。”
撫子媽媽拉開房間外的紙窗門,溫聲提醒道“已經11點了,差不多該去洗澡了。”
“誒,也就是說”亞夢有些不敢相信,時間過得有這么快嗎
須王薰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從吃完晚飯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多小時了哦。”
“誒”亞夢的語氣里是濃濃的遺憾。
撫子對著兩人溫柔一笑“小薰,亞夢,你們先去洗吧。”
“亞夢,你先去吧,”須王薰看到向自己遞了個眼神的撫子,轉頭對亞夢微微一笑,道“我過會兒再去。”
亞夢點頭,在撫子媽媽的指路下帶著裝了換洗衣物的行李背包,快步從房間里跑了出去。
現在,處在同一空間里的,就只有房間里的撫子和須王薰,以及房間門口的撫子媽媽。
須王薰有點尷尬。
在剛吃完晚飯的時候,撫子尋了個間隙悄悄跟她說,希望能找個時間和她單獨聊聊。于是在剛剛接到撫子的信號時,她便順水推舟,讓亞夢先去澡堂。
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跟她單獨聊天的可能并不是撫子,或者說不只是撫子還有撫子媽媽。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撫子媽媽走進房間,一言不發地坐在須王薰對面。
面對這樣稍顯嚴肅的氣氛,須王薰不自覺地正襟危坐了起來。只見撫子媽媽對撫子微微點頭,在撫子回望她一眼后,兩人突然上身下伏,就著目前跪坐的姿勢,向她行起了跪拜之禮。
須王薰不出意外的,腦子宕機了。
僅剩的一絲理智讓她在慌亂中殘存了些許鎮定,有些驚訝地問道“您這是干什么”
“我家家主承蒙須王家多年照撫,在此聊表感謝。”撫子媽媽依舊保持著跪拜姿勢,一字一句都是生分客套的場面話,這讓原本沉浸在與朋友嬉笑玩鬧的氛圍中的須王薰,臉色一白。
那堵熟悉的、無形的、疏離的墻,好像又要出現了。
可保持著跪拜姿態的撫子媽媽沒看見她蒼白的面色,只是不徐不疾道“風柳流藤咲派如果沒有須王家的扶持,不可能達到今天的高度所以請允許我們用這種方式表達最誠摯的謝意。”
須王薰總算是明白了。
她頂著一張面無血色的臉,走到撫子媽媽身邊跪坐下來,然后緩緩將她扶起“您不必如此,我只是撫子的朋友,今天是作為撫子的朋友上門拜訪”
“而不是作為須王家的繼承人。”
同意把須王環從法國接回須王家,是須王薰的祖母須王靜江氏做出的一個最困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