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需要,任何方面,無論是生活還是其它您知道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可以盡管來找我。”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又故作淡定地描補一句
“畢竟覺姨,您當年也很是照顧我和母親。”
白鳥覺先是訝異,后又有些忍俊不禁。
“噗,小周一你這樣嚴肅都讓我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白鳥覺笑起來,忍不住像當年一般伸手揉了揉青年的腦袋
“說實話,你這么有負擔干什么當年名取家那勞什子破事和你個小孩子又有什么關系”
淺褐色的發絲劃過指隙,帶著跨越漫長時間卻依舊血濃于水的熟悉感。
女人的神色不由得越發柔和
“我們的小周一啊,一直都是個溫柔的孩子呢。”
她感慨一句,果斷道“所以不必顧及、向著你所期待的道路,一往無前地走下去吧倒是我要說,如果周一你有什么困難、任何方面,無論是生活還是除妖,都可以來找我聊聊看你覺姨我這不,我當年可也不是吃干飯的”
名取周一怔怔地看著面前嫻雅溫和的端莊女性,徹底地忽略了一開始看著人扛著半人高的金紅配色行李箱在荒僻的盤山公路上亂跑的剽悍場景。
青年果斷把女人那顯得不靠譜自夸拋在了腦后,痛失戳穿某白鳥義警偽裝的最好機會。
“那么,時間不早。我也該告辭了,不知道覺姨你這邊”
名取周一看了看已經徹底熄燈陷入安眠的日暮神社,有些歉意道
“不然我還是連夜開車把您送回去吧。”
“不用,我之后還要趕去仙臺一趟。而且現在已經在市區了、等下我自己打車去機場就好。”
白鳥覺揮揮手
“如你所見,我可是剛度假回返,還趕著回家喘口氣。”
名取周一當然早就注意到了女人一身比起東京來說更加清涼閑適的度假裝扮,聞言不由得也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覺姨您這場假度的也很是精彩啊。”
“別笑我了,走吧。我還趕著接我家小悠仁回去呢。”
白鳥覺站起身來,拍拍名取周一的肩膀,打了個哈欠。
兩人幫著關上了大門,并在日暮神社門口道別,相向離開。
而等人走遠了,一直隨侍在名取周一左右的大妖「柊」才忍不住顯形問道
“不知道白鳥女士她當年”
淺褐色頭發的青年沒有回答,只是扣上了頭上的漁夫帽。
還是身為名取周一的第一只式神的「笹后」摸了摸自己的羊角,抱著手臂道
“她啊,一個超可怕的女人。不過周一少爺倒是一直很喜歡她。當年赫赫有名的除妖師名取覺被廢了全身血脈術法從家族中除名的時候,他還哭得超級傷心呢。”
“笹后”
名取周一警告地微笑。
“知道了知道了,不許說阿覺的壞話,對吧”
笹后聞言很無語地嘟囔“我還以為您一口一個長輩地叫著,是徹底死了心呢”
話語最后,伴隨著名取周一輕輕的一聲嘆氣,
“畢竟十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