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工藤新一哼聲,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早晚有一天一定會超過老爸,絕對”
工藤有希子捂著嘴笑出了聲,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發頂,不顧人臉上寫滿的拒絕,心情愉悅地牽起兒子的小手,另一邊又挽起工藤優作的手臂,“好啦,我們該繼續了。”
單手把筆記本翻過一頁,嶄新的字跡是他剛剛記下來從淺井成實醫生那里得來的信息,寄信人麻生圭二的名字被他圈起,并在旁邊的位置標注了阿拉伯數字十二。
麻生圭二已經在十二年前一個月圓之夜的鋼琴演奏后葬身家中大火,并且在大火中,這為演奏者一直在重復彈奏同一首曲子貝多芬的月光
淺井成實在講述這個村中人人都知道的故事時,眼中各種情緒交織,有好奇有驚訝有恐懼,還有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恰到好處的悲傷。
她眨了眨一副十分后怕的模樣,“從那之后,村里就有了傳言,這是鋼琴的詛咒。”
工藤新一撇撇嘴。
對于鬼神之說他向來嗤之以鼻,鋼琴的詛咒更是無稽之談。在他看來一切的傳聞都是幕后之人弄出來為了掩蓋某件事情的噱頭罷了。
他們站在社區活動中心的門前,門口的院子里已停了不少車輛,方才在路上看到的面包車也在其中。身穿黑色衣服前來吊唁的客人進進出出
工藤新一后退幾步讓出路來,習慣性的抬頭卻沒有看到工藤夫婦二人,就連他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他搖了搖頭腦子轉了幾轉,順著來往人潮,輕而易舉地混了進去。
他在一扇閉合木門前停下腳步。
古色的門扇嵌入長方型的玻璃,工藤新一微微踮起腳尖趴在玻璃上,視線穿過門扇將屋內的狀況盡收眼底,
房間的正中央,一架黑色的鋼琴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他推開門進入,鋼琴表面浮了層飛灰,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使用,手指按下一個音鍵,發出了雖算不上悅耳但也在接受范圍的聲音。
“也沒什么特別的。”試探著又奏出幾個音符,跳躍的琴鍵奏起了月光的序曲,雜亂的腳步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工藤新一停下動作扭頭看向烏泱泱站在門口滿臉驚恐的村民,他歉意的笑笑,將鋼琴恢復原樣后再次致歉。
再次回到原位方才忽然不見的兩人已經重新出現,抬手接過工藤有希子遞來的罐裝咖啡,凝目望著工藤優作腋下夾著的文件袋上,很快移開了目光。
“鋼琴的琴音近期被調過。”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工藤新一拉開了咖啡封口的拉環,“如果真的如成實醫生所說已經封存多年,就不會是現在的音調。”
他擅長的是小提琴,對于鋼琴的了解雖然不多但也有所涉獵。
那琴音他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
還有,那封委托信的謎題,如果他的推理沒錯,那么信中所提到的“月圓”指的應該救是被村民視為詛咒的鋼琴曲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