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喜歡,她想不到其他原因。杏奈沉默了一下,“不會很輕松哦。”
“不止你一個這么想。”
“幸村雖然看起來很和善,但其實沒多少女生敢主動上前。”
身為新聞部的人看的是最清楚,幸村精市周身的氣場太強,只是站在那,就沒多少人敢上前。
瑞茜心想,這么多人想要幸村畫像,這不就是代表著畫畫技術很好,她眼光真好。
“我會成功的。”瑞茜作出回答。
杏奈盯了瑞茜兩秒,“周三,午餐時間,美術室。”
美術室。瑞茜安靜了幾秒,“美術室在哪”
還以為對方要放棄,結果只是不知道在哪。杏奈冷不丁被逗笑,“到時候我帶你去。”
“好。”但下一秒瑞茜想到班導曾經說的話,“話說成績不好是不是很難和對方交流。”
沒有指名道姓,但彼此都知道指的是誰。杏奈翻找著自己有關幸村精市的記憶,發現沒有這種情況,但是不排除會有這種情況,只能告知一個非常籠統的答案,“不好說。”
因為沒多少人敢和幸村告白,所以可以參考的例子很少。
學習啊。瑞茜撐著頭,她現在還沒有那種特別想要學習的感覺,“我知道了。”
只是畫像而已,不需要更深刻的交流吧。她這么安慰自己,其實也就是單純的找理由。
就像她之前想的一樣,只要普通的提出請求就好。
她一直堅信,凡事成功都在于不停的詢問,就比如以前想要出去玩,就算被管家阻止,只要不停地問為什么,一般來說,都會獲得同意。
雖然事后被父親警告,這種聒噪的行為不許再用,想要獲得成功還有其他辦法,這種方法成功只是因為她處在可以隨意揮霍可愛的年齡段。
但是可愛就夠了,至少在長大后很常一段時間里,她用這張臉請求別人就沒有失敗過。
不過她自己也沒想到這個認知也就截止在周三的美術室里。
杏奈將她帶到門口。
早在來的路上,杏奈就和她說過原因,可能是某種偏愛特定時間的喜好,每周三午餐時間,幸村精市都會在美術室里畫畫。
當然發現這種規律的主要還是杏奈那個總是想采訪幸村的部長,不過都是以失敗告終。
杏奈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我與你同在。”
瑞茜猛的將門拉開,“氣勢洶洶”地踏入進去。
春日里的陽光正好,大開的窗戶微風浮動,紗質白簾漾起弧度,裹挾著暖光落在那修長瑩白的手指上。
筆尖摩擦紙張的細小沙沙聲停下,她的呼吸也跟那微弱聲音屏息,從門口的角度看著對方從側身姿勢變為正面相視。
微長的藍紫色發絲下是一張優秀的臉,她第一次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但是大概知道了杏奈所說“不敢上前”的原因。
并不是那張如同白瓷的臉,而是柔和眉眼下凌厲,好似是暖冬里忽漾起的風,有些溫度卻涼至透骨。
對方發現了她。
也對。
她的動作沒有放輕,不如說她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舉動。
心臟驟然躍動,這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是泡完溫泉后的心跳加速,在某個瞬間,少有的產生想要退縮的想法。
她不明白這種情緒的產生,試圖用其他事情來掩蓋這種陌生感受,在心里這么告訴自己,這周末一定要去泡溫泉。
一定是很久沒去所以才產生這種血液涌動的感覺。
在幸村的注視下,她壓下心里那莫名其妙的躁動,大步上前,用以往和其他人的相處模式來面對他,“你的發色真好看”
“啊,我一直想要這種顏色的衣服,你看是不是很顯白。”只不過在撫上幸村柔軟發絲的瞬間,指尖一頓,有片刻的寂靜。
在幸村看不到的地方,她抿了抿唇,自我麻痹般想著,肯定是他用的洗發水比自己的好,所以她才會這樣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