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將池沒有搭理,只是按下了輪椅上的一個通話器“進來。”
他話音剛落,大門外飛快而齊整地涌來六個體型壯碩的黑西裝保鏢,二話不說,直接抓起那幾個燕家人,惹得頓時一片尖叫罵咧聲。
“燕將池你干什么你怎么敢”
“你就這么對你的叔叔們目無尊長豈有此理”
“爸,澈穆桓那邊怎么辦牧家人那頭”
燕將池冷不丁地聽見那個人的名字,他猛地下意識往前想要跨出一步,卻忘記了自己的腿此時還無法支撐站立,整個人驟然往前倒去,被一旁的助理和燕將毅緊急護住了。
“大哥”燕將毅倒吸口氣,差點魂都沒了,“你干什么”
燕將池卻沒管,而是喝止住了動手的保鏢,飛快地推著輪椅走到那個說話的年輕人身邊,還有一些狼狽,但眼色卻凌厲得如一把出鞘的劍“你剛才說誰”
前幾分鐘還在陰陽怪氣的年輕人,被燕將池驀地一拽一抵,撞在金屬的門把手上頓時整個五官都扭曲了起來,痛得低喝“燕將池”
“我在問你話”燕將池沉著眼,眼底閃著叫人不安的瘋狂和執拗,手上力道不減,緊緊地攥著那人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那人的腕骨捏碎。
一旁的燕家人已經完全能夠聽見青年腕骨發出的咔噠聲,還有對方吃痛叫饒的尖叫,連忙撲過來一邊掰燕將池的手,一邊驚聲大喊著“澈穆桓叫澈穆桓”
“誰準你這樣稱呼他的名諱”燕將池聞聲猛地看過去,直接揚起手驀地一掌扇過去,眼底僅剩的清明迸出驚人的冷意,“大膽賤民”
被一巴掌扇了個正著的,正是那個年輕人的父親,也是燕將池、燕將毅血緣上的親二叔。
中年男人氣得血壓飆升,捂著臉眼前一陣陣發黑“燕將池你你你敢、你說什么你竟敢打我”
“他又犯病了又瘋了別跟他說了快走快走”好不容易掙脫桎梏的年輕人連忙攙扶起自己的父親,一邊驚怕地往后退,一邊大叫著要往門口跑。
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人群攢動的別墅客廳撤了個精光,燕將毅和助理兩人瞪大著眼看向燕將池,過了好幾秒,燕將毅冷不丁地“噗嗤”笑出聲
“大哥,你這招可真損哈哈哈哈,演得真好,太解氣了看那倆父子吃癟我就高興我看那個燕峰跑的時候,手腕垂得還挺不自然的,肯定別著筋了爽”
助理聞言僵了僵,演的那燕總能去拿小金人了。
一旁的保鏢隊隊長則開口糾正“燕小先生,應該是已經錯骨了,那位先生回去恐怕得去趟醫院正骨固定一段時間。”
燕將毅臉上笑容凝固了一下,錯骨了嘶
他大哥來真的
燕將池閉了閉眼,他壓下心底的沖動,轉過身問“去查那人的信息。”
“查誰是澈”燕將毅下意識問,但很快,他就想到他二叔的下場,話到嘴邊硬生生的咽下了,改口道,“那位先生”
燕將池點頭“越快越好。”
“這就有現成的,二叔要給你聯姻的時候我就里里外外地調查過了”燕將毅聞言立馬說道。
他這次來,就怕他大哥吃虧,還把資料一并帶了過來,見狀立馬遞給燕將池。
燕將池深深看了一眼燕將毅,愣是把燕將毅看得發悚。
他打開文件夾,只是第一眼,就緊緊粘在了資料的照片人像上。
是那個人。
他竟然真的在這個毫無聯系的世界里,找到了那個人,他迫不及待地幾乎想要立馬去確認。
“備車,去牧家,現在”燕將池急急開口。
燕將毅“啊”
牧家前腳剛接到燕家的消息,說燕將池身體抱恙取消了見面,結果后腳,男人就直接出現在了他們的大門庭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