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爭吵,你一言我一語的,炒個沒完沒了。
這都吵了好久了,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哎,今天沒人管事兒啊,馬大爺呢。”
“哎對哈,馬大爺沒來啊。”
不僅馬大爺沒來,白鳳仙也沒來。
就馬健,他領著弟弟妹妹在哪兒看的起勁兒呢。他家常年住在單位的小子倒是因為臺風回來了。
徐高明“馬健。你爸呢”
馬健“徐大叔,我爸媽昨晚去昌平參加婚禮了,這晚上就刮風,路上也不安全,說是明天白天再回來。”
呃,想一下,現在是下半夜了啊,準確是是今天了。
“這咋晚上的婚禮。”黃大媽嘀咕一聲。
馬健搭話兒“二婚,晚上辦。”
黃大媽的臉黑了,她瞪了馬健一眼。
馬健“”
這老太太咋回事兒這就不高興了說實話還不行總不能你兒子離婚了,我就不聽提“二婚”的事兒吧
徐高明一看馬正義不在,趕緊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家也別吵了,既然馬正義不在,我老徐就說兩句,你們這樣是真的不行。咱都是一個大院兒的鄰居,這樣吵架傷感情,再說你們看看,這也不是大事兒啊。”
“你一邊兒去,這臭丫頭還敢跟我頂嘴,我不收拾一下她,她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你怎么能這么欺負我們家,你怎么能這么欺負我閨女,你太過分了。”林杏掩面哭哭啼啼。
兩家人互相之間不依不饒的,林杏“你看看,都說天氣不好,這還砸我們家玻璃,哪有這么辦事兒的。”
這事兒屬于是范大姐沒理。不過范大姐氣焰還挺高。
倒是石山這會兒終于開口了,他說“這件事情是我媳婦兒的錯”
眼看范大姐要發火,他按住了人,隨即說“我兒子下鄉,她心情實在是不太好,正好又趕上長栓媳婦兒背地里說小話被她聽見,這才有了晚上這一出兒,但是這個事兒我們家也不是有心的,我更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咱們都得攔著她她也真是氣極了,不是有心做壞事兒,如果是有心,還能弄的人盡皆知實在是她太難受了。我家這口子多疼小偉,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如今他下鄉還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哎”
石山打感情牌,大家倒是都能理解的跟著嘆息。
石山“這玻璃是我家砸的,明天我就去找師傅來給按一塊好的,再過一會兒估計也天亮了,稍微堅持堅持,可以嗎這事兒是我家的錯,實在抱歉。我替我媳婦兒給你們家道個歉。”
李長栓臉色不太好看,但是到底是沒有非要追究。
他黑著臉說“我能理解你家這個事兒,但是你家也不能拿我家撒氣啊。我家又做錯什么你看看我家這玻璃砸的,砸到人咋整你家可真是,石曉偉砸袁家的玻璃,范大姐砸我家的玻璃,你祖傳的手藝啊那以后誰家玻璃被砸了,保不齊都要懷疑你們家了。”
李長栓這話說的也很直白,當著石山和范大姐的面兒上眼藥,總歸以后再有這樣事兒,第一個就懷疑他們家了。
石山抿抿嘴,倒是沒發火,他說“以后不會了,對不起啊。”
李長栓哼了一聲,林杏趕緊說“行了行了,既然誤會解開了,就散了吧。明天你來給玻璃按上就行,我也是曉得的,你家是為了孩子不高興,我也是當媽的,我很懂的。我家也不是計較的人,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都是一個大院兒的,還是要好好地和睦啊。”
圍觀人群“”
陳青妤“”
她都想掏掏耳朵了。這個林杏是什么意思嘛。
她這會兒有裝好人了。
陳青妤一直都不太能理解林杏的邏輯,講真,她甚至能明白黃大媽趙大媽這樣的人是怎么個心態。但是真的不太明白林杏。她做事情,總是很矛盾。
看著茶茶的白蓮花,但是又有硬氣的時候;可是硬氣之下,又是綿軟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