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愿意。”
“這次行動,兵馬不可能多,我只能給你幾千人馬,而且要經過竇建德和李密的地盤,北面又是楊義臣蕭瑀控制之地,往西還有李淵,夾在幾路兵馬之中,稍有不慎,可能就回不來了,你想好了嗎?”
“臣想好了。”
“很好,我已經下旨,授封你父親為薊國公,河南道節度使,現在授你為滎陽太守。”
裴行儼離去之后,羅成又召魏征等宰相議事。
這半年來,羅成一直忙著鞏固新占領的淮南范陽等地,同時也恢復山東的生產,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眼下秋收已過,各地報上來的情況都還不錯。
“陛下,秋收后,淮南、山東、河北等地所收之糧,可以自給百姓。雖然陛下下旨免除天下一年的租調,但我們通過和糴之法,向百姓收購糧食,禁商人私買,禁糧食出界,使得供軍壓力大減。”
“此外,今年遼東又是一個豐年,我們可以繼續運糧入關。”
杜如晦說通過票引法,讓商人負責把各地的糧食運到諸軍駐地,然后再換取鹽鐵茶酒奴隸牛馬這些特殊商貨的票引,大大緩解了朝廷官府的壓力。
雖然最終運糧也還是要人推馬拉,但運輸的方式不同。朝廷運糧,需要的是征召百姓,而征召百姓服役,不免勞民,甚至惹百姓不滿。
但商人運糧雖也是用人,但卻得出錢招募雇傭百姓,百姓是自愿去的,且能得到收入。
再一個,商人組織人手,管理運輸這方面,都有專人,更加專業,效率更高。
“只要淮南、山東、河北明年繼續安穩,無戰事無水旱蝗災,那么明年這幾地基本上就可以恢復自給,甚至能夠供應各道之駐軍,并且積儲下次開戰的軍糧。”
房玄齡則奏報稱。
說宋老生奏報,樂浪和帶方兩郡的高句麗人又掀起了一次大規模的叛亂,如今他的一軍已經鎮壓不過來,請求朝廷增派兵馬。
“陛下,臣以為,對玄菟郡高句麗人是否處置太苛刻,導致如今樂浪帶方二郡的高句麗人也都做亂,是否可以安撫?”
羅成笑笑。
“怎么個安撫法?”
“可停止將高句麗人貶為奴隸,只追究造反作亂之人,其余不論,將他們編戶齊安,均田授地······”
房玄齡還沒說完,羅成已經揮手制止了他。
“不,朕的策略不會變的,高句麗就是個膿包,過去七百年已經壞的夠嚴重了,現在沒必要還捂著留著,挑破了這個膿包,雖然會流血,但流的是壞血,會和膿一起擠掉,去除了這些膿血,才可能真正的好起來,否則,越是留著,就會造成更多的隱患,現在擠破了,只是流點膿流點血,會有傷口,但只有一些時間就會徹底好掉。可留著,說不定哪天就會流毒到肺腑心臟,到時想救也難了。”
“朕,不能給子孫后世留隱患,現在就當除掉。”
“讓士信派副軍使徐世績率兵去增援宋老生,另外調奚契霫靺鞨突厥五藩之兵,一起入半島平亂,告訴宋老生,不要跟他們講什么仁慈,他反任他反,一路清剿過去,把看到的每個高句麗人都抓起來,送回中原發賣為奴,再告訴將士們,每抓到一個高句麗人,所發賣之錢,最后三成將賞賜給他們。”
羅成在對待高句麗人問題上,一點也沒有聽宰相們的勸諫,仁慈不是對他們的。況且,若對他們仁慈,那羅成怎么把這些土地收到手,拿來分授給漢家百姓呢?
誰是自己人,誰是養不熟的狼,羅成分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