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郡兵民兵以及民夫死傷也不少,超過萬人。
“說句實在的,我們從沒有打過這樣的仗,舉全國之力,結果一點便宜也沒占到,這是打了個虧本仗。”
嗣業也不由的嘆息點頭,“是啊,太虧了,是我的錯,未能遵從陛下的戰略,在朝廷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把這場仗打的超出預計了。”
馮孝慈安慰他,“也不能這樣說,你不打過去,他們也照樣會打過來。”
“但若是我們防御做戰,我們就不會吃這么大虧,也不會損失這么大。”
這倒是實話,如果是防御守城戰,任他西突厥或吐蕃,都不可能在秦軍手里占到便宜,但馮孝慈還是道,“但我們這次也保住了吐谷渾,打擊了吐蕃和西突厥的囂張氣焰,起碼經此一戰,他們是不敢再來招惹我大秦了。”
離開本土,離開城池,跑到吐谷渾、西域那種千里之外的鬼地方打仗,這對秦軍來說,確實是不曾有過,也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新的情況。
“陛下有詔,令各軍除留守之兵外,其余的都就地解散,返回地方軍府,兵歸府,將還朝,民回家。”
嗣業便取出自己的兵符印信,“總算是帶著弟兄們都回來了,否則這印信都無臉交。”
“去長安吧,陛下在等著你們,要為你們慶功呢。”
“慕容順呢?”嗣業問。
馮孝慈笑了笑,“慕容恪、天柱王都兵敗被殺了,吐谷渾的軍隊也都潰敗,只跑了個慕容安遠,現在的吐谷渾已經不需要慕容順了。”
皇帝已經下詔,召慕容順入長安朝見天子。
這實際意思就是要給他在長安安排個閑散職位,從此長留長安做個天子客卿不再回了,吐谷渾也將徹底設置為青海道四郡。
今后,大秦會在青海建筑更多的城池,修建驛路,屯駐府兵,設立牧場,開設屯田,移民實邊。
這應當也是此次大秦大傷元氣的行動后,勉強還算可以的收獲了。
“慕容順會接受嗎?”
“不接受,就殺了。”馮孝慈冷笑一聲道,眼下青海道的左右布政使都未至,他這個左都督指揮使,暫兼西海郡太守,便是青海道最高官員了,手里要兵有兵,殺個慕容順就跟殺雞一樣。
“若是他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就怪不得誰了。”
嗣業想了想,這幾個月,慕容順也挺不容易,尤其是守大非嶺時他也是出了不少力氣的。當下便道,“還是我來跟他說吧,相信他會聽我的建議,愿意隨我一同回長安的。”
“那樣最好,若是他不識相,大王盡管把他交給我來處置,不用臟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