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幅奢靡的畫卷展開在紀云蘅的眼前。
堂內金碧輝煌,各處都點上了明珠一樣的燈,炭火燃得很足,撲面而來一股暖意,瞬間將紀云蘅包裹住。
空中彌漫著濃重的香味兒,但不刺鼻,像是花香。
門邊專門有下人伺候著,接過了紀云蘅身上的披風,將人往里請。
這大堂里的人遠遠沒有外面那棟樓的人多,堂中四個角都設置了矮桌,零散坐著人。
正前方擺了一排玩樂的東西,有投壺,射覆,簸錢,套圈各種。
堂中兩邊建得精巧,挑空的大堂和銜接二樓處的地方建了兩個臺子,左邊是彈琴吹奏,右邊是女子起舞。
打眼一看,便是十足的銷金窟。
但抱月齋不是秦樓楚館,此處能買的,也只有酒而已。
紀云蘅被柳今言拉著往前走,先來到了一個投壺的地方。
正有一青衫男子投壺,其他幾個男女正圍著看,嘴上笑道“邵公子,你這都第三投了,若再不中可得想個法子懲你才是。”
紀云蘅走到近處,歪著臉一看,發現正在投壺的男子竟是邵生。
正在她盯著人瞧的時候,邵生余光也發
現了,側臉看過來與她對視。
紀云蘅眼睛一瞪,疑惑了半晌,隨后就掰著手指頭數起來。
邵生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趕忙將位置讓給了旁人,繞到紀云蘅的另一邊,問道“云蘅妹妹,你怎么來了此地”
紀云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替他算了一筆賬,小小聲道“邵哥哥,你在我家當私塾先生,五日去一次,一次得二百文,要不吃不喝兩年才能攢下來三十兩銀子呢”
她搖著腦袋,學蘇漪平日里說話的模樣,評價道“糊涂,糊涂呀。”
邵生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二樓座席以屏風相隔,比大堂稍安靜些許。
許君赫姿態懶散地倚在欄桿處朝下看。他所站的位置十分私密,從下面往上是看不見的,但他卻能把一樓大堂看個清楚。
他眼神好,稍稍一晃,就看見了穿得毛茸茸的紀云蘅。
紀云蘅正與一個青衫男子交頭接耳。
許君赫稍稍瞇了下眼睛,淡聲道“她怎么來了”
殷瑯候在一邊,循著望去,便道“奴才去將人請上來”
許君赫“與她說話那人是誰”
“奴才也不知。”
許君赫“他們在說什么”
“奴才去打聽打聽”
“你總接話干什么”許君赫奇怪地看他一眼。
殷瑯也迷茫了,“不是殿下問的嗎”
許君赫一愣,心道糟了。
變成小狗之后,竟養成了自言自語,對著空氣說話的,非常壞的習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