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蘅努力爭辯“可是我那時生病了,你現在又沒有。”
許君赫道“怎么沒有”
紀云蘅睜大眼睛,“你生病了什么病”
“不抱著人心里就會難受,渾身不舒坦的病。”許君赫說著,往藤椅上坐下來,借著胡言亂語徹底將紀云蘅擁在懷里,將她按坐在腿上,又說“你沒聽過也正常,因為你見識太短了,日后跟著我會學到很多東西,算你走運。”
紀云蘅“”
從裴府出來之后天已經完全黑了,門口停著馬車,是許承寧留給紀云蘅的那輛。
但許君赫沒讓她坐,將人打發了之后帶上了自己的馬車。車內點了香,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一如既往地往紀云蘅感到舒適。
往常坐馬車,許君赫會獨占一邊,將腿橫在上面,尋一個愜意的姿勢。而今他卻非要與紀云蘅坐在一起,但也只能貼著肩膀,再擠得近了紀云蘅就會推他,發出抗議的聲音。
半途中,紀云蘅突然開口問“王爺看起來有頑疾。”
許君赫負氣,不回答。
紀云蘅偏頭瞧了他一眼,喚道“良學”
許君赫往常就對她生不起來氣,現在確定心意了就更是如此,不過簡簡單單地喚一聲,他就端不住臉色。但是不占點便宜那是絕對不行的,他反問“你想知道”
紀云蘅點頭,隨后就見他把手遞了過來,說“給我捏捏手,今日騎了很長時間的馬,手酸。”
紀云蘅低頭去看,果然見許君赫的虎口有一點磨破了,是長時間抓著韁繩導致。她沒有拒絕,用雙手捧起來,不得章法地捏著,順著拇指往下,又按揉掌心。沒什么用,但讓許君赫極為舒適,便開口道“我那位皇叔也是早產,生下來的時候險些沒活下來,十歲時患了肺病,雖然治好但是留下了病根,一吹冷風就會咳嗽。”
紀云蘅問“像我一樣嗎”
“差得遠了。”許君赫的腔調懶懶的,“你的身體比他好。”
紀云蘅當年早產是因為裴韻明憂慮過度,又因為裴家出了事受了大驚,情緒波動太大才導致的早產。而許承寧卻不同,后宮里的爾虞我詐是實打實的要人命,許承寧能夠活下來,全憑自己命硬。
不過許君赫并沒有說這些,只是用指尖輕輕在她手背上摩挲著,說道“所以我說你的身體能養好,將來可長命百歲。”
紀云蘅聽了這話,心里自然是高興的,她低著頭賣力地給許君赫捏了會兒手,又抬頭說“良學也會。”
許君赫應了一聲,看著紀云蘅認真的神色,眼中浮出笑意。
給人送回紀宅之后,許君赫在回程的途中思考許久,隨后喊來程渝,“去查查那個叫邵生的來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