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墨縮著脖子又是拜禮又是討饒,說了些好話,巴巴地看著許君赫。
“你抓他進衙門是為何事”許君赫看了好一會兒的戲,這才開口詢問。
樊文湛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再問問先前鄭褚歸那一案,杜巖是如何參與其中的。”
許君赫有些訝然,“杜家人還沒處決”
“哪有那么容易就給人定罪了杜員外在泠州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好多百姓隔三岔五地去衙門,哭著求衙門放了杜員外呢。”
樊文湛自顧自坐下來,倒了杯茶灌了兩口,嘆道“而且證據不足,
我翻找了許久,發現就杜家參與先前那樁案件的證據就只有姓程的這小子和被救的三兩個姑娘的幾份口供,旁的沒有。”
沒有其他證據”
后來抄查杜家的事許君赫并沒有參與,那會兒鄭褚歸被毒死,他忙得不可開交,本以為杜家會連同其他人一同被處斬,誰知道卻因為證據不足給拖到了現在。
“這些口供無法給杜家定罪,且杜家在泠州聲譽過大,直接殺人肯定是不行的,沒有別的證據,估計要放人了。”樊文湛道。
紀云蘅在旁邊聽著,將棋子一個個擺正,“杜家不可能無罪的吧”
許君赫看她一眼,“自然。”
“說起來,其實我心里也一直有個疑惑。”紀云蘅抬眸與他對視,道“遲羨先前不是一直在那位鄭大人身邊嗎還是他動手殺了今言,為何他沒有下獄獲罪呢”
許君赫捏了一個帥棋在手里,指腹在上面摩挲著,淡聲道“遲羨殺柳今言是因為她欲對朝廷命官行兇,所以斬殺刺客無罪。”
他轉了個臉,對樊文湛輕笑一聲“既然杜家無罪,那也放了吧。”
“當真”樊文湛挑眉。
“自然。”許君赫道“找不出杜家的罪證,無非兩種可能。一是他背后有人,二是杜家一早就有防備,知道會有這么一日,所以處處小心半點罪證都沒留下。而這種人,大多是有前車之鑒才會如此謹慎。”
換言之,慣犯才會如此。杜員外或許在參與拐賣案之前還犯下了別的事,對于掩蓋罪證相當熟練,且做得很完美。
許君赫摸出最后一張畫像,盯著上面的人看了又看,不知是心理暗示還是什么,倒真感覺與杜員外有那么一兩分相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