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上窗簾,回到床邊。
孟澤摳門得很。
班上的男生在炎夏打球打累了,有時會掀起衣擺來擦汗,雖然不是每個都有健美的腰身,但男生露一截腰是很正常的事。
孟澤吝嗇展示自己的身體,好比現在,他底下是光著的,但也要把被子蓋到脖子上。
李明瀾早就醒了。
昨晚,她疲憊不堪,從浪上滑下來,倒頭就睡,累得忘記了肚子餓這會是。
孟澤還記著,半夜給她煮了碗蛋花湯。
她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著出去,也不記得是自己拿著勺子,或者是被孟澤喂著了,她覺得自己在夢中吃了一碗蛋花湯,又被他抱回床上。
她早上睜開眼睛,神清氣爽。
孟澤卻睡得很沉,他裹緊被子,只露了一只手在外面。
她低下頭,湊到他的臉頰。
少年美如玉,她輕輕地用手背刮刮他的背溝。
他沒反應。
她伸手探進被子里,直接去戳他光裸的上背。
他仍然不動。
沒有情趣。
李明瀾拉開窗簾,推開一扇窗。
窗臺鐵欄桿掛了一個小小的盆栽,也許是蘭花她伸手取下鉤子,捧起小盆栽,抱起回到床邊,問“孟澤,這是什么花。”
他懶得理她。
她脫下鞋子,抬腳去點他的手臂。
孟澤以不變應萬變。
她的腳趾沿著他的肩膀,溜到他的手腕。
他應該是醒了,但不作回應。
李明瀾踩在他的手掌,動動腳趾頭,要去夾他掌心的肉。
他抽出來,把手藏到被子下。
她又用腳趾踮上他的腰,先是輕輕向下踮。
他任由她折騰。
這個假惺惺的混蛋她踩在他的臀部,踩了兩腳。
“李明瀾。”孟澤終于說話了,“別吵我。”
她把盆栽放到他面前“孟澤,孟澤,這是什么花。”
他索性拉上被子,把頭也包住。
“人渣啊,睡完了就裝死。”李明瀾在他的臀肉上踩來踩去,這人屁股蛋的肉也這么硬呢。
他被擾得無法睡,掀開被子,轉過頭看一眼,說“吊蘭。”
“嗯。”她笑嘻嘻地說,“這是我們的紀念之花。”
孟澤很冷淡“知道吊蘭的花語嗎。”
“什么。”
“無奈。”
“人渣”李明瀾這次狠了心去踩踏。
孟澤翻了翻身,想躲開她的腳,他忘了她的雙手此刻不在平衡狀態。
李明瀾的金雞獨立果然立不住,她顧不上盆栽,張開雙手想穩住身子,晃了兩下,卻還是向后倒去“啊”
她身后是一張木凳,她如果跌倒,后腦勺將直接磕到扶手。
倏地,孟澤從床上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撲過去,及時托住她的頭。
撞到木凳的,換成了他的手背。
他忍住瞬間的疼痛。
李明瀾縮在他的懷里,后怕不已“我要是撞到腦袋,會變傻的吧”
他用手掌蓋住她的腦袋,說“你現在已經很傻了。”
她抱著他,不肯起來。
孟澤只好抱起她,丟到床上,用被子將兩人裹了個結實“睡吧。”
她賴在他的胸前“孟澤,我小時候就抱著大熊玩偶睡覺。”
他扣住她的腰,用手梳了梳她的長發“我比大熊玩偶帥。”
“膚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李明瀾望一眼墻上的鐘。
父親有晨練的習慣,應該已經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