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講。”
“是這樣,我和見慕今晚出來辦事,沒注意錯過了宿舍門禁,現在回不去了。”
“就一晚。”她尾調勾著笑,“方便收留嗎,小叔”
對面收音不錯,背景嘈雜被壓低大半,細聽才有隱約的鼓噪聲浪,不難猜出她正身處何地。
溫珩昱品過“辦事”二字,并未揭穿,指骨抵著扶手輕叩,松緩應了她。
“地址。我派人接你們。”
謝仃似乎篤定他不清楚詳情,語氣自若“云山巷17號。”
溫珩昱眉梢輕抬,“好。”
再無更多寒暄。
通話結束后,旁聽許久的陶恙才嘖了聲,抱臂打量他,揶揄“這么晚接人,哪啊”
溫珩昱撥過消息,仍是神色懶倦“云山巷17號。”
“云山”陶恙險些被嗆著,“那不是”
“酒吧街。”
“對。”陶恙頷首,又倏地反應過來,“不對,你剛回國怎么知道”
溫珩昱無波無瀾掃他一眼,不予作答。
得。陶恙聳肩,沒再追問這事“那說說什么情況我可聽著是個小姑娘。”
熄了手機,溫珩昱疏懶答“新的樂子”
這話陶恙聽著耳熟,琢磨了會兒,才記起是兩人上次見面時,自己說過的話。
“我還當你誆我,居然真找到了”他震驚,當即將身子站直,“不是,你這怎么個消遣法”
提及此事,溫珩昱稍一抬眉,似是憶起什么,他沉聲輕哂,稍縱即逝的玩味。
“我記得她看我的眼神。”他道。
陶恙不明所以“什么”
那是鎖定獵物的眼神。
既是敵視,也是引誘。她眼里有憎惡,偏執,無一不是過去的痕跡,是他留給她的。
相當不錯的眼神。
“挺有趣的。”他說。
陶恙跟溫珩昱高中同窗,相識多年也算知根知底,但即便如此,他仍舊對溫珩昱不甚了解。
溫珩昱總讓他捉摸不透,對方偶爾顯露的情緒令人難辨真偽,更摸不清他真實想法。
“我看你是太閑,去招貓逗狗。”陶恙訕訕誹道,又忍不住好奇,“所以是哪號人物”
“女大學生。”
這答案有些難消化,陶恙啞然半晌,才艱難地將信息歸攏起來。
等等。姓謝,女大學生。
“我操。”他不禁罵了聲,匪夷所思道,“你別跟我說是謝仃”
溫珩昱好整以暇,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