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楚老也想起些事,嘆息著叮囑楚誡“老隋這醫院躺了大半年,情況算不得好。你最近也收心不少,改天帶著小謝,跟我過去探望探望。”
冷不丁噎來這么一句,楚誡和謝仃都愣住,她從桌下抵他鞋尖,楚誡也會意,稀松轉開話題“你孫媳最近忙畫展,咱們先抽空去一趟。剛好隋澤宸不也快回國了么,拉他回來陪你嘮嗑。”
謝仃“”
今晚真是大豐收,某種意義上的。
食不知味大抵如此。或許是沉默太久,楚誡也發覺異樣,被問起時她唔了聲,神色如常地笑笑“只是沒聽你講過這些。”
“他是我發小。”楚誡了然,“比我小幾歲,還在國外念書,等他回來就介紹你認識。”
似乎是被誤會了什么,但謝仃不準備解釋,只彎起眉眼“好啊。”
插曲只一小段,用餐后,她陪老人家談笑風生,又幾盞茶的時間,才隨楚誡離開。
暴雨將至,陰云已經壓到天邊。
草木氣息浸透,空氣也潮濕,指尖微攏,像掬住寒涼的水。下一刻天光乍亮,沉沉轟鳴砸落在耳畔,謝仃端詳片刻,淡然升起車窗,不再看。
與此同時,雷鳴響徹的同一瞬。
溫珩昱掀起眼簾,隔窗望入滿城譎靄,眼底暗色浸深,不辨情緒。
手機亮起來電,他循過備注顯示,劃了接聽。
“你還記得裴哲和許明初嗎”
陶恙開門見山,語氣罕有的嚴肅。像怕他忘記這兩號人,他又提醒“就當年謝仃差點沒命的那次。”
溫珩昱未置可否,緩聲“不是都死了”
“你真不覺得奇怪他倆這些年都沒撕破臉,結果裴哲突然就把許明初殺了,自己也沒脫身。”陶恙焦急分析,試圖給予暗示,“而且,他未婚妻至今都下落不明。”
滿室寂暗,溫珩昱端量沉晦的天色,仍是閑庭信步。
“所以”他問。
“最后跟那女人有接觸的,是謝仃。”
話音落下。溫珩昱斂目,循過幾不可察的笑意。
“當然警方也沒查出什么,這案子結得很漂亮。”以防誤會,陶恙謹慎地找補,“但我覺得這事不簡單,才跟你提你怎么也不意外”
“昨晚和當事人聊過。”
沉默良久,陶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哪個當事人”
還能是哪個。四名當事人,兩名死亡一名失蹤,只剩最后那位。
溫珩昱輕哂,漫不經意“你口中的嫌疑犯”
“不是,你真不怕她”
沉雷乍然劃破天際,轟鳴將話音吞沒,暴雨磅礴而至。
雨絲砸落玻窗,水痕蜿蜒回折,像愈演愈烈的裂隙。溫珩昱松散垂眸,目光淹入驟雨,玩味浸深。
“想報復我。”他懶聲,“那就憑她本事。”
當年情形歷歷在目,陶恙靜默片刻,到底還是嘆了口氣,無力地指桑罵槐“真該有點因果觀念,你們這類人,難說哪天報應就來了。”
報應
溫珩昱低笑,目光掠過陰沉雨幕,蕭疏寡淡。
“我一直在等。”他道。
她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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