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眼是謝仃四年前的舊作,從國際賽事斬獲特等,載入賽史最年輕的獲獎者,巔峰成名。而這幅被眾人耳口相傳的名作,也被掛牌天價拍賣,可惜買主身份隱于幕后,無人知曉這幅畫的最終歸宿。
“別說你,我都不知道去哪見。”謝仃輕笑,抬手將煙捻滅,“什么事”
“紙媒那邊的合作,盡快給答復。”組長示意手機,“消息不回,電話不接,我只好找來了。”
謝仃創作時全方位斷聯,她這才翻起未讀消息,簡略掃了眼“雜志專訪接吧。”
“你要是拒絕的話”組長一頓,懷疑自己聽錯,“你說接”
謝仃的確不愛應付這些,但時間點特殊,上門的資源沒必要放過。
其中周折不便解釋,她看過時間,將筆涮干凈晾起,微一抬首示意“讓社里聯系就好,先走了。”
“這就不畫了”
“歇會兒。”她走向門廊,招手算作道別,語帶調笑,“找消遣去了。”
也不知是哪門子消遣。
先回了趟燕大,待處理好剩下的瑣事,謝仃便拿過平板背包,動身離校。
途中遇見幾名設院的熟人,她如常打過招呼,擦肩而過時,隱約聽見身后漸遠的談話
“消息哪弄的,咱院那新生來頭這么大”
“我剛從導員那看見檔案了,姓名欄瞄過好幾眼,肯定沒跑。”
“真是他設院崛起指日可待啊。”
已經十月,新來的只會是轉校生。燕大基本不收平轉,這新生低轉還能過來,的確有些本事。
謝仃不以為意,很快就將此事拋之腦后。
日移緩緩,薄云流淌游蕩,入秋漸涼。
抵達目的地,謝仃隨意將攜帶的物品擱在玄關,一抬眸,就望見自己那位“消遣”對象。
弧形落地窗玻面明
凈,曲線流暢,映著窗外樹影婆娑。熹微光影拂在男人衣襟,綢感黑衫領扣微敞,疏懶雅逸。
他淡然翻閱掌中紙頁,眉目輪廓優越冷淡,鼻梁松散架一副無框眼鏡,銀絲細邊光澤凜冷,少了些周正,添了些慵懶。
還挺歲月靜好。謝仃收回視線,就近從他對面落座,小腿搭在沙發邊緣,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晃。
玉潤肌膚沐浴著光,近乎雪亮,她沒有出言打擾,存在感卻彰顯著出挑。踝骨纖柔細弱,不盈一握,輕易滋生人的掌控欲,晃進溫珩昱余光,無端惹得煩神。
他掌住那片雪白,骨感脆弱分明,仿佛經不起多少力道。謝仃支著臉頰,很輕地笑,眉眼純澈干凈,一雙秋水目卻多情。
緩慢起身,她跨坐在他腿上,眸光盈潤,狡黠像是得逞“小叔,定力有待提升。”
余暉漸近地平,光影艷絕,從她睫尾投下小段碎影,生動繾綣。溫珩昱放下文件,算應了這句定力差,手指沿她衣擺探入,掐著柔韌腰線揉捻,散漫從容。
遲來意識到地點,謝仃暫且打住“別從沙發,很累。”
“知道得挺清楚。”他懶然掀起眼簾,鏡片阻隔下,眼底沉諳莫辨,“從這做過”
謝仃“”非要問這種必死題
“論經驗,的確是比你豐富。”她輕笑,漫不經意地挑釁,“今晚教你一些”
輕狂肆意,像尖爪都藏不好的貓。
話音剛落,身后便被摑了一下,響音清脆。男人留有力道,并不算疼,她身體輕顫,怔過半秒。
緩回神,謝仃耳畔都發燙,難分是羞是惱“溫珩昱”
溫珩昱疏懶后倚,掐著她臀尖將人壓近,緩聲重復她措辭“經驗豐富”
“行。教教看。”
根本無暇顧及。
指尖攥得泛白,謝仃氣息凌亂,汗濕的額角抵在手腕,她睫羽顫巍著壓低,蒙上一層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