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娜功成身退,回到房間看書。
某位蓄謀已久的教皇冕下正是選了這個時間點來卡帕街拜訪。
長生鳥埃爾頓冕下平時不常來卡帕街一帶,一開始找不著路,想傳訊給神官問問。但后來覺得這實在丟人,愣是盤旋了十多分鐘才找著地方。
撲撲它平穩地落在117號小紅樓二層陽臺。
“嗯郁金香”埃爾頓綠豆大的眼睛里是滿滿的困惑,“現在不是大冬天嗎怎么這郁金香能開花明明旁邊那朵還是球莖。”
“淡淡的花香,不是假的。難道是特殊品種”
算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細節的時候。
埃爾頓歪頭,透過玻璃望向屋里。啊,多么溫馨典雅的裝潢內景,素凈的碎布地毯、簡潔明亮的晶石燈,復古寬敞的沙發,呃
那沙發上坐著的是兩個孩子、一個女鬼和一只貓
出現女鬼不算反常,但那倆孩子能看得見女鬼,還和她湊在一起打紙牌這也就算了,阿蘭娜是亡靈法師,契約一位魂仆是合理的。
但那貓,是什么情況魔獸,還是和他一樣是分身
埃爾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情緒緊繃起來。本來他想著以自己的身份,讓阿蘭娜為他修補身體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他沒想著通過維克多這個中介,而是自己飛過來告知阿蘭娜。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比他想得復雜一點。
正想著,屋里一陣聲音打斷他的思路。
“五筒。”
“不要。”
“八條。”
“杠”
“我去你的小餅干”
最后罵這句的是布白。
埃爾頓如遭雷劈翅膀上的羽毛應激炸了起來。
說話了,那貓說話了這說明,那貓要么是口吐人言的高階魔獸,位格不低于他那種,要么這貓是超凡分身。
但分身也是高階超凡者技能啊所以,算來算去,那貓的位格都不低于他
“我踏馬,”
自認為涵養頗好的教皇冕下差點爆了句粗口,但腦海靈光一閃,他突然抓住了另一個關鍵點。
什么是“五筒”、“八條”是其他大陸的語言嗎
埃爾頓小心翼翼地將靈性感知滲進去,路徑上特意避開布白,繞到年紀最小的男孩身后,并隔著一段距離查探。
但知識儲備極為豐富的教皇冕下,看、不、懂。
這亂七八糟的符號是什么其他大陸的語言他就算不認識也是見過的,哪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難不成是某種失落的秘符
這一屋子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啊啊啊。
埃爾頓一個踉蹌,靠在了寒風中依然姿勢優美的郁金香花莖上。
但下一秒,啪的一聲響。
郁金香忍無可忍,唰地抬起花葉抽了過去。
“唉呀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