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長生鳥從陽臺上摔了下去。
“嗯”貝琳達停住手中動作,扭頭看向窗外。
“怎么”莉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總覺得,剛才好像有什么東西停在了陽臺上,好像是只鳥”貝琳達不確定地說。
“反正現在也不在了,不用管吧”布白暗戳戳地將一張紙牌放到牌池里。
西奧多眼疾手快捏住它的爪子,“阿蘭娜說了,誰作弊要十倍罰款。”如果能作弊,那現在身為神使的貝琳達,能動的手腳就多去了。
“好吧好吧,”布白老老實實坐回原位。
“繼續,”貝琳達和莉茲收回視線。
埃爾頓當然沒摔著,它好歹也是半神分身,就算忘了用風系魔法,撲撲翅膀的本能也是有的。他就是措手不及,對,就是措手不及。
那郁金香又是什么毛病這滿屋子有沒有正常的生物
呼深呼吸兩個來回后,埃爾頓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不能忘記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
長生鳥撲了撲翅膀,朝著二樓另一扇關上的窗戶飛過去。剛才沒看到阿蘭娜,但大半夜她不太可能出門,那就應該在她自己房間里。
這一次,他沒有魯莽地直接沖到窗戶旁敲打,而是落在窗臺邊緣,試探著露出頭查看屋里的情況。
然后,埃爾頓僵住了。
灰霧,入眼是化不開的灰霧。像是某種又輕又薄的紗線,又像是飛舞的細沙,在空中緩慢流淌、盤旋,幾乎填滿這個溫馨雅致的臥室。
他又想罵粗口了,但這次忍住了。
活了接近一個世紀,他不會連這灰霧是什么都認不出來,這是書籍時沒有增加信仰防護導致的深度污染。
這個濃度,基本上意味著非死即殘。但他現在能很清晰地看到,那女孩在晶石燈下悠然翻書,偶爾拿起一顆櫻桃塞嘴里。
剎那間,埃爾頓想到了維克多交上來的那份任務報告。
預言神教長老團被滅,天使階教皇奧古斯被某種神秘力量碾成齏粉,整座海上宮殿被凍在一片碩大的冰塊之中
莫名脖子有點發涼,怎么破
四大教會神官們的結論恐怕是錯的。至于什么是對的,他不太敢往下想,如果繼續想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敲開這扇窗的勇氣。
阿蘭娜感知到了某種極輕的窺視,思維從書籍中抽離。朦朦朧朧的灰色霧氣瞬間便散了去,融入了她的肌膚之中。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
長生鳥哪里來的,怎么有點眼熟
“呃,”埃爾頓完全還沒打好腹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綠豆大的眼睛緩緩轉動,“那個,我們上次見過的”
說到一半,他停住了。
這是踏馬的什么俗套搭訕臺詞讓那幫神官知道他說了“踏馬”肯定會念個沒完,但現在他就是想每句話都加一句“踏馬”。
“想起來了,”阿蘭娜只召喚過兩次長生鳥,第一次在約克城,第二次在阿爾德靈。這一只毛發更柔順,被養得很好的,是第一次那只。
當時亞瑟還說這鳥怕不是王族。
“先進來再說吧”這么開著窗戶,風灌進來還挺冷。
“哦哦,”長生鳥撲撲翅膀飛到了室內,落在了書桌之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