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之后,花花先生就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不再試圖離開,而是站在那邊聽著雪村霧彌和來人的談話。
時間好像就這么過去了大半。
結束了又一次社交,雪村霧彌默默跟著結城無,繼續在這大廳中轉悠,時不時讓對方給自己投喂一點吃的。
其實雪村霧彌離開對方時隱隱的不安并不是裝的。
他的長刀此時并不在他的身上。
而正是這種難以演繹出來的不安和依賴,讓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人若有所思。
“唔咳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又被人強行壓抑的咳嗽聲,結城無猛然扶住旁邊的墻壁,抑制不住地輕喘著。
“花、花花先生您怎么了”雪村霧彌看上去有些受驚,下意識往前抓了一把,卻抓了個空。
“我沒事咳。”呼吸間似乎能嘗到甜腥味,結城無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雪村先生,我可能得暫時先離場了。”
琴酒這一棒子敲的時間還挺巧。
身體隱隱傳來力量的涌動,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結城無有些無力地半跪著,一只手捂著胃部,“應該是吃壞了東西我并沒有什么疾病。”
反正剛剛酒里面的確有針對他的東西。
這么說也沒錯。
“雪村先生,您的保鏢看上去不太舒服。”一道聲音插入,帶著關心般,“要不我讓人帶您的保鏢去客房里休息一下吧他看上去不太好。”
說話的是仿若恰好走過來的別墅主人。
他上了年紀,但是卻依然儀堂表表,身材管理優秀,不見這個年齡常有的發福態。
雪村霧彌看上去有些無助,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肉眼可見的對這位保鏢的在意。
別墅主人倒是又多看了結城無一眼沒看出什么值得特別在意的。
所以他示意不遠處自己的保鏢過來,那名保鏢有力地攬住了此時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結城無。
而宴會上大多數人見怪不怪地移開目光。
保鏢一頭棕發狼尾,穿著和其他保鏢一樣同一款式的西裝,然而發達的肌肉和極有力量感的身軀卻給人以旁人所不能給予的安全感。
棕發保鏢直接將人抱起,大踏步地就離開了大廳,奔向原本別墅主人所特別指示過的客房。
這名保鏢自然是同樣易容過的夏威夷。
他只是讓自己原本出眾到在外邊回頭率99的顏值稍微壓低了些,發型和眼瞳卻是懶得進行什么偽裝。
在脫離了旁人視線后,對方原本刻意收斂的存在感終于霸道地重新浮現,整個人身上那種能給人危機感的、屬于叢林強者的捕食者的氣質,能讓人輕而易舉地將人從人群中辨認出來。
一向有些玩世不恭的人臉上罕見地收了笑,琥珀色的眼睛都沉了下來,輕輕搖晃了兩下被放到床上的年輕人,“米花”
連著叫了幾聲。
床上的人眼睫輕顫,終于重新睜開雙眼。
夏威夷在某一個瞬間輕輕屏住了呼吸。
碧綠的生機倒映進蜜糖的熔巖之中。
那一瞬間在對方平靜的眼眸中,仿若能看到一扇緊閉大門轟然打開。
神秘又瑰麗的色彩在眼底融化。
時間的洪流裹挾著命運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