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緩緩露出一個微笑,帶著縫合線的面容在這一刻竟是顯得有些可怖。
他捏碎了自己耳朵上戴著的耳麥這是和黑衣組織實時聯絡著的。
他說,“這么一看,你可不能被我這么輕易地賣給黑衣組織了。”
別墅的客房之內。
“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夏威夷將腦袋探過來,然后被結城無嫌棄地推開。
夏威夷倒也難得老實了些,沒有再多余的動手動腳,而是細致地在替對方解開手腕上纏著的繩索后就站到一旁,在看到手腕上的紅痕之后頓了頓。
是的,為了剛剛給那個“別墅主人”拍張照,讓對方不察覺到這邊的異樣,結城無還算是配合地給對方拍了一張過去。
易容都隱隱擋不住臉色的慘白,原本就有些精神不濟的模樣,搭配上被牢牢捆綁住無力掙脫的雙手,無論如何都是一副失去了反抗能力、狀態不怎么好的模樣。
年輕的指揮官坐在床上,半闔著眼。
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在血脈之中鼓動。
“嘀嗒,嘀嗒”。
虛空之上的時針一絲不茍地旋轉。
夏威夷伸了個懶腰“真是的工藤新一那小子怎么這么晚才被敲悶棍。”
“你現在能力適應得怎么樣”
畢竟卡這個七天的時間,就是為了保證在后續的行動之中發揮出“時間”的作用。
要不然后面的計劃可就很難進行了。
結城無一想到柯學元年之后的狀態就有些頭疼,態度又冷了些“湊合能用。”
夏威夷嘖了一聲“不會像小橫濱那樣吧”
他刻意咬重了這個“小”字。
橫濱在復生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是丟棄遺忘了那部分灰黑,只留下了純白的部分那顆赤城之心。
若是拋卻了過往的泥濘與黑暗,如同野犬一樣活著的人啊,能否還能堅守著未曾蹉跎過的本心,繼續誠摯地尋找著生命的意義
結城無卻是不置可否,微微低頭。
夏威夷看到結城無的模樣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
啊,真是的,有了工藤這群小子還不夠,把現在的橫濱也當成自己的責任了
年輕的指揮官垂眸,那雙碧綠的眼眸已然比之前多了些什么。
有絲絲縷縷的金光在指尖浮現、纏繞,最后在空中勾勒出一個鐘表的模樣。
瑰麗,絢爛,神秘,威嚴。
虛空之上,漫天星辰無聲歸位,耀眼的金光傳遞著時空的震蕩
白皙的指尖撫上鐘表。
“嗡”
是直達靈魂的顫動。
“你”夏威夷看著結城無,難得露出了有些錯愕的情緒。
“怎么。”脆弱的易容面具早已脫落,他輕輕仰起頭,白皙的脖頸露出,右眼之下浮現出瑰麗神秘的金色紋路,左眼瞳孔深處浮現表盤的鐘面,鐘面之上的數字刻度不屬于人類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種語言,帶著讓人無法直視的震懾威壓。
原本利落的短發不知何時變長,墨綠長發在雪白的床褥上逶迤散落著。
他偏過頭,輕輕咳嗽了幾聲。
“回來了啊。”米花的面容上罕見地浮現一抹極淡的笑意,沖散了原本的冷意。
紋路好像活過來一般,渲染著說不出的神秘勾人。
從這一刻起。
時間向你俯首稱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