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黯淡的儲藏室內,人影重合。
“好痛。”
貓又場狩手指摁住鼻梁,聲音悶悶。
剛剛重心失衡,他的鼻梁磕到孤爪研磨的下頜,手指摁住的地方隱隱作痛。
視線微垂,望著撞入懷里的黑發少年,孤爪研磨抿起唇。
“研磨前輩,你”
貓又才剛欲開口,孤爪研磨伸出手掌遮住他的下半張臉。
恰恰有人走過門口,交談聲依稀隔著門板傳來。
“可惡啊孤爪他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放輕松放輕松,虎,情緒太激動可不好哦。”
依稀判斷出是山本猛虎和夜久衛輔,黑發少年眨了眨眼,知道這是孤爪研磨不想被他們發現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以氣音開口,“我知道了,研磨前輩。”
孤爪研磨手指抽動了下。
溫暖濕潤的吐息觸碰掌心,他垂下眼,隔著金色發絲,視線靜靜捕捉到掌下黑發少年潮濕的眼瞳。
鼻梁泛紅,因刺痛分泌出的生理淚水溢在眼角,純黑的眼珠宛如水洗過般,一眨不眨抬起,倒影著昏暗空間內他的影子。
一副極為乖巧聽話的模樣。
好きです。
他迅速放下手,微微撇過頭,沒有說話。
貓又場狩碼不準他在想什么,猶豫了下還是稍微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先前沒發覺,現在靜下來才發現他們之間似乎靠得有些過于近了。
“你”孤爪研磨看著陰影中的某個角落,輕輕出聲,
“在中午是認真的嗎”
貓又場狩一愣,很快想到中午他對孤爪研磨說的話。
是指謝禮兼賄賂
難道這個也分認真與不認真嗎
布丁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吧。
食指蹭了蹭臉頰,黑發少年似是有些迷茫。
他緩緩在心底敲出問號。
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就堅定起來。
“是有什么問題嗎,研磨前輩。”
壓低氣音,貓又望著不知為何始終沒有正眼看他的孤爪研磨,他重新詢問了一遍,
“還是因為味道給前輩造成困擾了嗎”
下一秒,儲藏室的大門發出一聲重響,兩旁豁然洞開
貓又場狩受驚過度,扒著孤爪研磨做掩體,睜得圓圓的眼睛驚疑不定望向門口。
“我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一定就在這里”
一道身影立在光亮處,拍著胸膛信誓旦旦,從他身后,探出一二三四個腦袋。
黑尾鐵朗也在其中,他面上擺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挑眉朝著儲藏室內的兩人吹了聲口哨。
“哦呀,原來在這里啊,研磨,”
“誒貓又同學怎么也在這里,還壓在研磨前輩身上呃好痛”
灰羽列夫一摸后腦,委屈吶喊,“夜久前輩打我干什么”
一派雞飛狗跳中,黑發少年視線微動,捕捉到身前的布丁頭前輩發絲掩映間的耳根兀然紅了些許,靠得極近的身體似乎也更加緊繃。
等等、為什么會耳根泛紅
他慢一拍松開自己情急之下拉來的布丁頭掩體,后知后覺。
怎么總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