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駒男子排球部,更衣室。
視線集中,貓又場狩規規矩矩正坐在更衣室中間的凳子上,四周圍了滿滿一圈人。
場面殘酷,直逼四方會審。
以看戲為首的黑尾、福永,以刨根究底為首的山本猛虎和夜久衛輔,兼之被拉來湊數的灰羽列夫。
還有旁邊是同樣坐著被圍觀的布丁頭前輩,孤爪研磨。
貓又場狩從未有比此刻更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宛如一只動物園里被旅客起哄的嗎嘍猴子。
他默默舉手,“那個,請問”
山本猛虎怒目圓睜,“包庇罪也是罪,駁回”
貓又場狩默默放下手,“好的。”
即使內心再寬面條淚,面上也只能好好接受。
“要做什么。”
孤爪研磨動了下眼皮,表情寡淡。
夜久衛輔重重一拍灰羽列夫大腿,灰羽相當配合地“嗷”了聲充當法官錘。
“鑒于研磨你犯下的呃率先脫離單身群體并拒不認罪、兼之浪費人力物力擾亂正常訓練等數條罪責,我們一致判定”
“你必須要如實陳述對方的年齡、姓名、年級”
貓又場狩忍俊不禁,沒忍住笑了聲。
周遭一靜,抬起頭來時才發現全場視線針扎般地全數集中在他身上。
默默在嘴上拉起拉鏈,他像只刺猬般低下頭。
“不要。”孤爪研磨冷淡回絕。
“安啦研磨大家也只是好奇而已。”黑尾鐵朗恰當解圍,旁人齊刷刷點頭。
“給點提示怎么樣不然的話這群人絕對會繼續鬧下去的。”
孤爪研磨站在原地,垂下的視線余光正好能將坐在手側的黑發少年一舉一動收入眼底。
貓又場狩豎起一只耳朵,面上一副并不關心的模樣。
但孤爪研磨看得分明,他表情緊張局促,下頜緊繃,手掌不安分地交疊置于膝上。
黑發下露出一截雪白脖頸,在稍高的襯衫立領下若隱若現。
垂在身側的手指抽動了下,孤爪研磨移開眼,儲藏室時柔軟溫暖的潮濕觸感從掌心閃過。
“麻煩。”微沙的少年嗓音質感輕薄,“我要回去了。”
話音落地,他避開要攔他的其他部員,皺著眉滿身低氣壓從人群空隙離開,推開休息室的門,“咔噠”一聲響,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眾人。
“喂”山本猛虎還想說些什么,福永招平一臉“我都懂”,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嘛看來是沒辦法了。”
黑尾鐵朗抱臂,揮揮手示意大家各自去忙,“研磨不想說的話怎么攔他也沒用,算了,都散了去換衣服吧,時間也不早了。”
摸不著頭腦的灰羽列夫余光瞥到還默默坐在長凳上的黑發少年,眼睛亮了亮,發出好友申請,
“貓又同學,放學一起回去怎么樣”
貓又場狩反應過來眨了下眼,慢吞吞應了聲。
可惡,他也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啊
次日,
關于“尋找向孤爪告白の對象”一事似乎就這么落下了帷幕,臨時成立的孤爪研磨搜尋小組也在某二傳手的死亡凝視下火速解散。
排球部的大家該訓練的訓練,該摸魚的摸魚,日子似乎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了。
才怪。
部活結束,跟著大部隊回家的途中,從熱忱的雞冠頭前輩手里接過冰棒,黑發少年默默攥緊木棍,只感覺自己仿佛要被不遠處的孤爪研磨盯成篩子。
“誒場狩,你不吃嗎”灰羽列夫咬著木棍留意到他,發出疑問。
連續幾天一起回家的舉動,讓灰羽列夫認為他們已經相當親近,自然而然將稱呼改成了更加親昵的場狩。
他一出聲就將其他人好奇視線也吸引來,頂著前輩們或疑惑或看戲的視線,貓又騎虎難下,只得默默咬了口。
好冰